冲进了城门,最前面的匈奴人刚进城门洞,就被摆放在那里的鹿角撞上,连人带马飞了出去。
跟在后面的匈奴人如同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前面的撞上鹿角,而后面的却根本没有停下的打算。
匈奴人呐喊着,利用人多势众,撞开了鹿角,冲进了城门。
城门内也摆放着不少鹿角,当匈奴人把所有鹿角撞开,正要往里深入的时候,凌统兵器前指喊了一声:“将士们,跟我杀!”
凌统一声令下,早就等到不耐烦的飞熊营将士发了声喊,朝着匈奴人扑了上去。
冲进城的匈奴人被飞熊营挡住,城门外的匈奴人也是黑压压一片,正极力想要冲进城去。
城头上,副将率领将士们把一块块石头投了下去。
聚集在城门外的匈奴人太多,每一块石头投下去,至少也能砸到一名匈奴……
滚油、滚木、石头像是雨点一样往城外的匈奴人之中落去,城头上的飞熊营还不忘朝着敌方发射箭矢。
拥堵的匈奴人无法逃避,只能在城头飞熊营的攻击下成片倒下。
有些匈奴人抬来了云梯,想要借着云梯向上攀援,可守着城墙的并不是一般的将士,而是魏军中的精锐飞熊营。
假如不是在守城,仅仅只是双方在旷野上展开厮杀,五六个匈奴也不一定能斗得过一个飞熊营。
何况此时此刻,匈奴是在攻城,而飞熊营则是守方。
占据着地利,飞熊营杀的那是一个爽快。
沿着云梯向上攀援的匈奴人,在飞熊营的反击下,像是下饺子一样掉落下去。
城门洞附近,凌统挥舞兵器杀的那是一个爽快。
双方撞击在一处,他已经记不清究竟杀了多少匈奴人,只知道每次挥舞兵器,都能取走一名匈奴人的性命。
匈奴人发起了攻城,喊杀阵阵传出很远。
率领大军已经快到成乐城外,文鸯和呼厨泉都听见了震天的喊杀声。
呼厨泉对文鸯说道:“这场厮杀想必是十分惨烈……”
“惨烈是肯定的。”文鸯显然对凌统有着不小的信心,他对呼厨泉说道:“等到我们破了左谷蠡王,将士们埋葬尸体也得耗费不少时辰。”
“将军说的是。”呼厨泉点头说道:“要是每一战都像这样厮杀,等到击破去卑,双方的损失可都不会太小……”
“大魏的损失当然不会小。”文鸯回道:“可是去卑悍然发兵夺取云中,要是不让他知道大魏将士的厉害,他又怎么可能消停的下来?”
“去卑夺我单于称号,我必定不会饶他。”呼厨泉咬着牙说道:“这次来到云中,我必定要取了刘猛的项上人头,让去卑也知道,他封的左贤王我可是不承认!”
“单于有着这样的气度,又有我们大魏将士从旁相助,难道还用得着担心不能击破去卑?”文鸯微微一笑,对呼厨泉说道:“单于和我先在这里列阵,等到天亮以后,也就是我们出战的时候了。”
“趁着天黑,灭杀左谷蠡王正是时候。”呼厨泉问道:“为什么还要等到天亮以后?”
“天亮以后我们才能看得清战况。”文鸯回道:“此时夜色浓重,虽然我们知道凌将军正在与敌军厮杀,却弄不清楚敌军究竟是怎样部署。要是现在冲杀上去,难免损失不少将士。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难道单于还会眼睁睁的看着将士们上前送死?”
“文将军说的是,是我太焦躁了。”呼厨泉应了一声。
自从与左谷蠡王遭遇,文鸯好似就在一直拖着与敌军交战的节奏。
好几次明明可以趁机灭掉左谷蠡王,可他却偏偏没那么做,把决战的机会交给了凌统。
呼厨泉倒不是在意功劳,他在意的是尽快消灭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