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退了郝三儿子,韩杨跟着沈夫子进了屋。
沈夫子一进屋就气的大骂:“岂有此理,简直欺人太甚。”
沈临仙双目含泪出来,先跟韩杨道了谢,又给沈夫子和韩杨端了茶水过来,她把茶递给沈夫子,口中叹道:“爹别气了,都是女儿不好,惹下祸事让您生气。”
沈夫子哪里还顾得上生气,赶紧安慰沈临仙:“是爹不好,没护好你,叫你受委屈了。”
沈临仙强自忍泪:“是我不好,爹别自责,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出门去采花,也不会叫人这么往身上泼脏水,刚才,刚才要不是韩大哥帮忙,我现在早一条绳子吊死了事了,也省的让家中蒙羞。”
沈夫子越发的生气,心中也更加怜惜沈临仙:“仙儿啊,你可别想不开,这事本不是你的错,爹不怪你,怪都怪那些没安好心的。”
沈临仙坐下,看了看韩杨,又看看沈夫子:“爹,女儿觉得这事不简单,我们家与郝家向来没有仇怨,如何就前儿韩杏来过家里,我有些不爱搭理她,她走的时候很气愤,指不定这事是她搞出来的。”
“不,不会吧?”沈夫子不相信韩杏一个小姑娘会做出这样阴毒的事。
韩杨却一拍桌子,气道:“太可恨了,她怎么能这样。”
“这,这真是韩杏做的?”沈夫子看着韩杨轻问。
韩杨叹了口气:“夫子,原我不该说的,这本是家丑,可现在带累到沈姑娘身上,我就不得不言明了。”
他把韩杏怎么买通差役,怎么陷害他的事情讲了出来:“她只为了我不能科考,不想叫我的名头压过韩松,便做出这种事来,更何况沈姑娘这里了,她能对至亲出手,对沈姑娘这个和她本没亲缘关系的,怕更能狠下心来。”
说实话,韩杏这个女人的为人处事真正刷新了沈夫子的认知:“真正是毒蛇心肠啊。”
沈夫子看着沈临仙感叹:“幸好先前没有答应她家的提亲,不然,岂不是让仙儿进了火坑。”
沈临仙也哭道:“女儿也庆幸的很。”
韩杨起身:“夫子好好安慰一下沈姑娘,这事,夫子和沈姑娘都不用理会,我自会料理的。”
“哪里让你这般劳心劳力。”沈夫子起身去送韩杨。
韩杨笑着让他留步:“这本也是我的事,沈姑娘是我未婚妻子,辱她便是辱我,欺她便是欺我,我如何能不上心。”
沈夫子这才没有说什么。
等回到屋里,沈夫子就跟沈临仙说:“我儿,为父如今放心了,你跟着韩杨,以后必不至受委屈。”
沈临仙眼中带泪,口中带笑:“女儿觉得也是,韩大哥心中有我,以后必然待我好。”
沈夫子想到韩杏的为人,又骂了几句,待苏氏回来,便跟苏氏说了,苏氏也气闷一回。
就在沈夫子和苏氏还琢磨着怎么给韩杏教训的时候,郝三儿子喝醉了酒掉到粪坑里闷死了,而韩杏家也出了事。
韩杏这几年胆子忒大了些,不想想她家只是平民百姓,行事太过张狂了会招人惦记,现在韩松还没有功名在身,要真是招了权贵人家的恨,恐怕要弄个家毁人亡的。
她本是现代人,行事难免太过张扬。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府城通判大人家的儿子听说了韩杏的名头,知道她极善做买卖,还很会弄一些新鲜物什,便叫人上门提亲,要讨了韩杏做他的小妾,当然,人家说的是良妾,只说进门就让韩杏帮着管家,还说会给韩杏应有的尊重。
可是,这对于韩杏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她可是有野心的,她的野心绝不是给一个小小的通判儿子做小妾,她想嫁到高门做当家主母的,还想着夫妻恩爱,让他相公一辈子只她一个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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