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一件,但在匀城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曾珏去看了,里头只有一件披肩,照着针织坊之前的经营手法,也是预订的。
不少人去预订了,林枝这边被分走不少顾客,倒不是因为这件新披风款式有多好看,只是它的价钱比林枝这边便宜一半。
那家刚出针织披风的时候,就有常来的顾客找到曾珏,问他针织坊是不是要降价,曾珏当时还挺慌张的,等林枝以来,就问了这件事情。
“东家,有不少咱们的客人,都去他家预订了。”曾珏说。
“不要紧,现在拉走的客人,大多是早就对咱家价钱有异议的人,现在分出去,也是件好事。”林枝虽然心思沉重,但表情迟缓,还没表现出来,就被曾珏理解成不把这当回事。
曾玉:“东家心里有打算就好,这些天可把我们急死了。”
“仔细打听过没有,他们的披风是从哪里来的?”林枝问:“是不是也有固定的羊毛供应?”
曾玉说:“这个暂时还没打听出来,但是东家,他家那件披风像是咱家早前卖出去款式。上面花纹的绣法,像是你大姐做的。”
“你是说他挂在铺子里的东西,是以前咱们卖出去的?”
“应该是。”曾珏也说:“我看那上面的老子,还有染的颜色,都像是之前咱们这边的。”
“去他那边预订的,可有拿到货的?”林枝问了关键的问题。
“有。”曾玉到内室拿了一件出来,“这是哥找人去他们那边预订的,做工和毛线,比我们这边差多了。”
林枝讲那件披风拿在手上看,曾珏说:“这件的做工和料子,比不上他摆在店里的那件。”
“拿到的人多吗?”林枝问道。
“应该也有不少人了。”
“那这两天,往他们那边去的人还多吗?”
“多啊,毕竟拿到的只是少数,而且这东西虽然比不上咱家卖的,可说出去也是针织衫啊。”
曾珏这句话,
让林枝想到了商标。照现在这种形式,往后还会出更多垃圾的针织衫,第一次见到的人,不清楚的人分不清什么铺子卖出的是那种。所以商标必不可少。
“继续盯着那边,我到隔壁去一下。”整条青兰道,林枝最费心打交道的人,就是她的隔壁邻居了,两家卖的也不是同样的东西,所以这些年经营下来,两家的关系还有说得过去的。
林枝过去,不是要打听什么,而是去定做一样东西。就是她刚刚想起来的商标。
隔壁铺子掌柜的媳妇是匀城第一的绣娘,当初与掌柜的姻缘,也是传奇。
林枝在隔壁铺子订了一匹轻纱布,拖掌柜的媳妇在上面绣了她临时画出来的图案,针织坊三个字,边上绘制了一些简单的图案。
这种轻纱,价钱贵的离谱,在匀城,只有隔壁一家出售,这也是林枝一直以来与他家交好的原因。
定做的标志指示一寸大小的小东西,当天下午,林枝就拿到了几十个,一半留给曾珏,一半自己带回去给林春。
从今后,凡是针织坊卖出去的针织衫,都得有这个标志,曾珏也会放出消息,以前买的,也可以拿过来缝上这个标志。
新开的那家,品质到底不怎么样,有家底、不愁钱花的,还是在针织坊定做。那家的深意,也只有最开始的时候好,后来拿到成品的人多了,去的人也就少了,最后只有不清楚的旅客和商人才会光顾。
就算是这样,林枝还是好奇,他们的羊毛来自何处,最后为林枝解开疑惑的还是郑志远,原来那家的羊毛是拜托镖局直接从关外买来的。
针织坊推出商标之后,遇到过一些有意思的人,明明是在别人家买的针织衫,却要到针织坊来缝一个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