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慌乱的心情,多隆敖躬身道:“我发现昨晚来偷袭我们大营的人,就是赵国华的那支民团,他们虽穿了明军的衣甲,但是奴才和他们多次打过仗,一眼就看出是他们了,昨晚的连发火铳极其犀利,说不定是他们原先藏起来的另外一种火铳。”
“对。奴才和他们也打过仗,也有这个看法。”德克济克急忙符合道。
听了两人的话,扬古利公爵陷入了思索中。
这两人说的事情极可能是对的,如果明军有那样犀利的连发火铳,大清怎么可能打的进来,也不知道这支民团是从哪里得到的这种古怪火器。
这时,一个分得拨什库进来报告:“禀爵爷,奴才们收拾大营时,在地面发现了这种东西。”说着,他把几个子弹壳摊在了手心。
“这是什么东西?”扬古利说着,把子弹壳拿过来仔细的翻看起来
这个古怪的物事小指长短、圆溜溜黄灿灿的,看材质好像是黄铜做的,样子很好看。闻了闻,里面有一大股浓郁的火药爆炸后的味道。
他看着子弹壳心里暗想:“难道这是那连发火铳的铳子?可是铳子又怎么会是空的,而且还掉在这里,难道那发火铳的铳子就装在这里面?”
“王爷,是个啥东西?”一个面相粗蠢的牛录章京走过来问道。
此人名叫鲍白,今年四十五岁,作战勇敢不拍死,就是脑筋有点不会拐弯,十年前就已是个牛录章京了,现在还是原地踏步。
‘爵爷是个傻东西’,听了这话,大帐中的清军众将差点笑出声来。
知道鲍白是个粗鲁之人,不会说话,扬古利也不好责怪他,只是不悦的看了看众将,这才说道:“多隆敖,你去死伤的士兵伤口里挖几颗铳子来,我有用。”
“遵令。”多隆敖答应着,急忙出去了。
不一会儿,多隆敖就用一个盘子托着几颗小指骨节长短、尖头的锥型弹头进来了。弹头已清洗干净,静静的躺在盘子里。
扬古利公爵拿起一颗弹头,往圆溜溜黄灿灿的物事里一放,正合适,稳稳的卡在了上面。
“看来这圆溜溜黄灿灿的物事就是装铳子的弹壳了。”扬古利自言自语的说道。
“赵国华民团的连发火铳说不定跟这奇怪的铳子有关系,破解了这种铳子的秘密,说不定就可以做得出那种连发火铳来。既然大明有人做的出这种连发火铳,我大清工匠应该做的出来,有了那种连发火铳,再加上我大清铁骑的武勇,天下还有谁人可敌。”
想到这些,他得意的笑了。
见王爷笑了,大帐中的清军众将心里松了一口气,多隆敖和德克济克也长长的暗自嘘了一口气。
正当扬古利在憧憬清军手拿连发火铳横扫天下的情景时,外面的一个甲士进来单腿跪地报告:“禀爵爷,马光远自缚前来请罪。”
听说马光远自缚前来请罪?扬古利吃了一惊,他心想:“难道那些尼堪……”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急忙道:“快叫他进来。”
甲士领命出去了。
随即,马光远自缚着进来了,进了大帐,见了扬古利,立即跪地“咚咚”磕头起来。
“马光远,你这是干什么?”扬古利问道。
低着头,连头也不敢抬,马光远泣声道:“奴才该死,那些抓来的百姓逃跑了。”
“什么?”扬古利说着,腾地走过去,一脚把马光远踢的飞出几步。
想到辛苦一场不仅损兵折将,最后还空手而归,他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鲜血吐出,“咯”的一声,又昏死过去。
“爵爷,爵爷……”清军众将一阵疾呼乱唤,扬古利总算醒了过来。
看了众将一眼,他面色惨白,有气无力的说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