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伤心难过的往事,故而失态,还请大叔见谅。”说着,他打量了一下站在面前的孙一平老汉,孙老汉头发花白,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褐色粗布裋褐,上面打满了补丁。粗糙的脸上沟壑纵横交错,满是风霜之色,他老伴也一脸的愁眉苦脸,穿的对襟也是又旧又破。
难道李自成和张献忠的军队来过这里,或者是后金的军队来过这里?想到这,赵国强问道:“孙大叔,请问这里是哪个地方?”
“好叫恩公得知,此地为江西行省吉安府永新县。此村名叫鸣凤村。”孙老汉打了个拱恭敬的说道。
江西行省吉安府永新县,就是后世的井冈山市的一部分。
“****!竟然从现代社会的云南边陲穿越到三百多年前的大明江西,穿越的还够远的。而且这个地方在1644年以前没有过大的战乱啊,怎么百姓的生活也会苦成这样。”
看他沉思不语,孙老汉也不敢打扰他。
“大叔,我看你们这里山清水秀,耕作方便,又没有战乱,勤劳点,应该是可以吃饱肚子的,可我看大家……”下面的话,赵国华也不好说下去了。
顿了好一会,一个三十来岁的村民站出来说:“恩公,你说的是有道理,可是我们没自己的田啊,我们都是杨老爷家的佃户,每年收的粮食,六成要交给他家,两成要交给朝廷做税粮,自己就只剩下两成了,家里人一年的吃食就指望着这点粮食,要不是经常还去山上挖些野菜混合着吃,一家人早就饿死了。”
“赵大叔,这杨老爷是何许人?”赵国华问道。
孙老汉顿了顿,说道:“这杨老爷名叫杨得贵,原来在山东做过青州知府。”
“他为人如何?是不是地多钱多?”赵国华又问道。
“当然了,杨老爷外号杨扒皮,家里有万亩的良田,这附近的田地大多数是他家的,他家里每年收的粮食就是一千个人也吃不完,另外吉安府和永新县都有他家的酒楼,米铺和当铺,每年都要挣十多万两的白银,家里的佣人仆妇和丫鬟有百多人,还有百多人的家丁队,逢年过节知府老爷和县太爷都要到他家拜年,附近的土匪没人敢打他家的主意。”一个十五六岁、衣服破旧的黑廋少年抢着说道。
少年虽黑廋,但是一双眼睛很亮,里面闪着灵动的光芒,一看就是个机灵调皮鬼。
“啪”的一声,孙老汉在少年头上打了一巴掌,训斥道:“小兔崽子,滚一边去,这些事你怎么知道。”
“我不是乱说的,村里的二虎在杨家做仆人,他每个月回来看他娘一次,他和我关系好,前几天他来找我说话,告诉我的。”少年捂着头一脸委屈的说道。
“他是……”赵国华看着衣服破旧的少年说道。
“哦,忘了向公子介绍了,诺,这是老汉的三小子孙荣,今年十六岁,老汉有三个女儿三个儿子,大女儿二女儿已嫁了,三女儿孙小梅,昨天去山上采药,幸好遇大了公子,否则就回不来了,大儿子孙富是个货郎,二儿子孙有在县城里帮一个米店扛活。”
看着孙老汉额头上那深深的布满了灰土的三道皱纹,赵国华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唉,孙老汉这一家人的日子,看来也是艰难啊。
“公子,你打的这个老虎是罕见的白虎,体形巨大,虎皮伤口又多在头部,连皮带肉带骨头,至少要值一百五十两银子。”孙富说道。
孙富今年三十岁,身材中等,穿一身蓝布短褐,头发用一个旧的黑色网巾系着,不胖也不瘦,淡眉细眼,眼睛有神,面目和善,一副精明样。
他是个货郎,见识丰富,知道白虎皮是个稀罕玩意,很值钱。
听他说起这个老虎,赵国华这才想起,井冈山属于华南地区,在古代只有华南虎,华南虎体形小,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