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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程从县里请来了道士先生进山降妖,结果人进去了便再也没有出来。而三天之后,一股大雾将整个村庄笼罩,伴随着大雾来的还有数不清的蛇蟒精怪,漫山遍野,无边无际。

    大雾笼罩了一天一夜,雾散之后,尸横遍野,再无活物。

    故事本应在此结束,但让人没想到的是,那陈富贵的儿子陈胜之恰好在县里参加府试,躲过了这一劫。

    这陈胜之性格刚烈,眼见父母惨死,全村被屠,恨得目眦尽裂。他毅然放弃“童生”的身份,离开故乡,游历各路名山大泽,寻仙问道,以图复仇。

    他这一去便是十一年的时间,当陈胜之重临故土,已是一身道家打扮,腰间一把法剑,手中一把拂尘,说不出的潇洒飘逸。

    按照我爷爷的说法,陈胜之独身进了山,与山里的白蛇大战三天三夜,最终一剑斩下了蛇头,将其镇压在了山脚,也就是如今蛇君庙所在的地方。

    当我问及陈氏秀莲生下的蛇娃之时,爷爷摇了摇头,告诉我说,他不知道。

    而当我再问到陈胜之为何要在山脚处为白蛇立庙,并让后人年年祭祀,虔心供奉的时候,爷爷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那个眼神,似乎是在看着一件稀世宝物。

    这座蛇君庙历经三百年的风雨,依旧屹立不倒,它是我们村子的象征,更是村子的守护神。

    据村里的老人们说,自从蛇君庙立庙以后,我们青衣村便风调雨顺,从无灾祸发生,哪怕是建国后那场席卷全国的大饥荒,村里人也能靠着后山上肥的流油的兔子、山鹿保全性命。

    但好景不长,这一天,蛇君庙终于迎来了它的终结之日,灾祸也随之降临。

    几个茶叶商人看中了我们村子后山那片肥沃的土地,他们要在后山弄个藏茶种植基地。藏茶这东西是我们地方的特产,是少数民族中近三百万藏族同胞的生活必需品,种这东西可谓是一本万利,稳赚不赔的买卖。

    县政府看中了高额的茶叶税金和经济增长的前景,对于这事儿是十分的热衷。茶商承包后山的土地,在政府的各种许利下,村民们倒是没多大意见,但是当说到要拆除山脚的蛇君庙修建盘山公路时,却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村民们顿时就翻了脸把那几个谈判代表赶出了村子。

    县上的领导瞬间就怒了,妈了个巴子,这群山野刁民简直不识抬举。既然软的不行,那就给你来硬的,当即就派出了县上鼎鼎大名的王牌拆迁队,领头的正是号称“遇山拔山,过桥拆桥”的李刀疤。

    那天,我正在村头的大树下和小伙伴一起玩弹子,突然间听到一阵轰鸣声,我抬起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村口的路上正开来两架大铲车,亮黄的喷漆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晃得人眼疼。

    在铲车的后面还有三辆拖拉机,上面站满了年轻的汉子,每个人手里都提着钢棍、大棒之类的,气势汹汹。

    我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时就给吓得愣住了,直到邻居的二毛拉了我一下,我才回过神来,我们几个小屁孩跟在那几辆拖拉机后面,嬉笑着去看热闹。

    等我们跑到山脚下时,蛇君庙已经被黑压压的人群围了起来,两颗古老的柳树在此刻显得有些孤单与无助。

    “有财叔,不能让这几个龟儿子把庙拆了!”

    “对呀,庙子不能拆!把他们赶出去!”

    ……

    我听到村民们叫着我爷爷的名字,赶忙从人群里挤了进去。爷爷一身灰布衣服站在面前的平地上,腰打得笔直,像是小说里一夫当关的勇士。

    我上前叫了声“爷爷”,爷爷低头对我一笑,牵住了我稚嫩的手掌,我顿时感到心里一阵温暖,哪怕是此刻面对着一群凶神恶煞的拆迁队员,我的脸上没有一丝紧张。

    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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