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大声说:“大王就是恩宠我怎么了!他对我就是另眼相看又怎么了!大王赐我笔墨司的职位,大王赐我阴阳镜,赐我冥钱袋以及无法计量的恩宠。你有什么?”
“我有鬼头刀和勾魂索。”老范笑笑说。
笔墨司立马哂笑:“切!你怕是用刀都怕切到肥手指吧!”
谁知老范今天发挥真是不错,他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你说的对,大王的确什么都没有给我,就连平时执法用的这把鬼头大刀都是由夜叉来使。你文笔纵然如刀,又怎么比得过这把鬼头刀?比不过吧!既然大王这么扶持你,你都成了这幅模样,你还沾沾自喜一点也不羞愧?真是白白枉费了大王的一番苦心c也好意思在大家面前炫耀!”
笔墨司一听这话,顿时暴怒起来。
老范立即警惕地作出防守动作,以免遭到他的突袭。
但出乎意料,笔墨司几步蹿出去,但他却是奔着崔判来的。
老范傻眼了,只来得及把手伸了伸,看看来不及了,只得再收回去。
只见笔墨司跃到崔判面前,毫不客气地就伸手出去摇晃崔判:“崔判c崔判,醒醒!今天你无论如何得出面主持公道了,醒醒”
到了这个地步,崔判只能醒来了。
他却真的象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和言悦色地笑着对急眼了的笔墨司说:“哎哟,轻点,轻点!你的手劲太足,当心把扶手掰坏了。”
“崔判你就别装了!”
笔墨司黑着脸,忿忿地说:“难道我这堂堂笔墨司的职位,还比不上崔判的椅子扶手吗?”
“你呀”
崔判摇着头,笑着说:“官员的重要性,当然远远胜过椅子这样的死物了不过如果没有这一把把椅子,哪有各位官员的位置?”
此话一出,大殿上顿时鸦雀无声。
崔判接着说:“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吧,乱哄哄的可不好。”
呼啦一下,官员们全都归位,除了笔墨司c仍然气鼓鼓地站在原地。
崔判含笑望了笔墨司一眼,说:“有话你就直说吧,不要把自己憋坏了。”
“那我就得罪了!”
笔墨司口中说得罪,但却一点也不顾忌得罪上司似的,就侃侃而谈:“是的,我是有私心c我有过错有罪,但这段时间以来大家都看得到,我不是正在劳心劳力地弥补过失吗?老画师辛苦c而我更辛苦,殿上这此官员同样也没有闲着!”
笔墨司说到这里突然打住。
崔判望望他,点头说:“完了?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笔墨司又大声说:“还请崔判开诚布公,让大家心服口服!”
崔判再次重复:“我明白你的意思。是了,大家见我每日睡生梦死,实在看不下去了啊,呵呵嗯,今天就说说吧,大家有什么话都可以畅所欲言,讲透以后不要再翻旧帐,好不好?”
官员们沉默着。
笔墨司向四处扫了一眼,强硬地说:“今天大家就想听崔判说道说道。”
“好吧,那我就说说。”崔判微笑道。
“首先我能睡,是因为有这把椅子让我坐。这把椅子啊,想来坐的人恐怕不少,但坐得上的只有一个。从我的角度,有了这把椅子,无论是睡觉还是公事都已经足够了我为什么能睡?因为大王没有表达过反对意见,所以你们反对无效。这把椅子,大王来坐会低了身份c而你们来坐却还够不着,所以它就是我自己的。其实我也不想尸位素餐的。”
“第二个问题,我为什么不干事只睡觉?的确是因为我什么都不会。你看啊:决断不如大王英明,鬼画以老画师为首,刀笔医术之类我不如笔墨司你,至于其他方面都有官员比我强太多,所以我无法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