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的一小部分就装在勺子里,离开了我的大部分。
“天哪,不要!”
我的视野现在被这一小部分带离驴皮囊,将森罗殿内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
官员们正围成圈,一齐盯着我看。
崔判却还在他的座椅中沉睡。
老画师不在c老范也不在。
看来他们算是例外的了,这让我的心里略略好受了些。
看来我和驴皮囊的味道不错,有一个官员还抽了抽鼻子,那表情分明就是:“不错,挺香!”
这些可恶的家伙!
好吧好吧,我心痛无比地想:我让步了。请你们口下留情,把驴皮囊吃光了没关系,但是无论如何让我还能剩下一丁点!
铁勺正在朝笔墨司的嘴边移动。
看来这第一口还是由他亲自来尝了。
我忽然在心里想,崔判啊,如果这第一口由你来尝,我倒是挺乐意的可你为什么不争上一争?笔墨司可是在挑战你的地位,你怎么能睡得着啊!
勺子在笔墨司的嘴边一顿。
我就不由自主地一躲,也可以说,是我已经成为液体的这一小部分,在惯性作用下在勺子中轻轻晃悠了几下。
笔墨司的嘴凑过来了!
但他并没有倾斜铁勺将我的这部分倒进口中,而是用鼻子嗅个不停。
我不由得在心中大骂:“有这样折腾人的吗?要享用劳子你就快点,来个痛快的c这样磨迹算什么事儿!”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笔墨司只是闻了闻c看了看,然后再将勺子依次朝每一个官员的面前递过去他们也闻了闻c看了看,转了一圈回来,然后笔墨司又将我的这一部分倒回到驴皮囊里面。
原来是一场虚惊哪!吓死我了!
庆幸之余,我真是哭笑不得。
然后就听见笔墨司开口说:“大家以为如何?”
官员们纷纷说:“不错不错,我看差不多了。”
“对对,我以为也到火候了质地不错啊。”
但是笔墨司却冷哼一记。
随着他这一不满的表示,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什么叫差不多?什么叫质地不错?你们难道是瞎了还是怎么回事c连里面的杂质都看不见c明显的异味也都没有闻出来?”
笔墨司声色俱厉,一通连珠炮似地质问在场的官员。
大家就给他骂得大气都不敢出。
笔墨司继续数落大家:“所以我说,哪有那么容易的?如果一通油锅就把这东西炸没了,那也太容易了!不行,得接着来,按原来的方案,现在到哪一步了?”
我心说慢着!这也太狠了吧!听这意思,是不把我灭了誓不罢休啊!
但只是这样在心里叫屈是没有用的。貌似我现在的的现状,只能听天由命接受他们的安排了!
尽管心里惶急不已,但我还是只得听着,且看他们要怎么做。
尼玛c尼玛
又听见一个官员鼓足勇气说:“那就得再放到火海里试试了,可别一下子全烧没了”
而笔墨司不奈烦地说:“没了就没了,一头驴子而已!这事我做主c就这样决定了,烧!”
这一次,我和驴子皮囊被送进去的是有颗红心那一幅画的空间。
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冥城这个地方,很多事情都不可以以常理来揣测。
所以,既然事情都是出乎意料的,那就索性不去绞尽脑汁猜想会出现什么样的一幕。
驴子皮囊轰然着地,这就带来巨大的惯性。
尽管我百般小心,还是控制不了在落地的那一刹那,自己身体的晃荡c还让极小一部分,从驴子皮囊中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