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这倒是,保不齐这小子真的敢干一些捅破天的大事。但是在死水这件事情上,打死也不愿相信他会拿他老爹的仕途和生死来开玩笑,要是没有他老爹的话他也就玩完了。
我说你只要凭直觉说,有没有这种可能?不要你说干没干过。
老范说要论可能,当然也不排除。而且咱们都有这个可能。
我一听笑了:嘿嘿,老范竟然还会反将一军。
那好吧,第二:笔墨司固然对他儿子好到不能再好,但是一边溺爱边动辄非打即骂,以莫少的心态,他会咋想?他对笔墨司的感情能和父亲对儿子的感情相比吗?甚至可能,莫少会因为泄忿而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也很难说。
说到这里,我不由得一下子想起莫少对黑猫的那种古怪得近乎变态的痴迷,后来笔墨司不是亲口说了,那是田晶晶用来魅惑莫少的法子,所以就断然用阴阳镜毁掉了黑猫的魂体。
而再一想莫少当时忍气吞声的窝囊熊样,我怎么想都不愿意相信那是莫少的本心表现。说不定就是迫于笔墨司的威压而不得不低头c却在暗中寻找泄忿的路子呢!
老范听我说到这些情况,脸色就微微一变。不过,他又说,毕竟这都是我个人的主观臆断,说说而已,不能当真的就算到了大王跟前,怕也要落得个诬蔑构陷的罪名。
我说我自然知道分寸,不过是咱们俩交换一下看法而已,老范你不会举报我吧?
老范听了心花怒放:“你呀你呀,不用拿这个来封我的嘴。要是你真的有什么企图,不用举报,我老范早就出手把你拿下了!”
我哈哈大笑:“自己什么处境你不知道?不要忘了你还吊着捆着,我现在如果要干坏事c我想要抽你鞭子,你就只有痛到哭的份!”
“你别得意,别以为这根绳子能困得住老范!我只不过是给崔判面子,我是自愿的。”
我听了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从来没听说过自愿来受绑挨吊c被鞭打了还无怨无悔的对了差点忘了,是有一个,武穆王岳飞么。
然而,类似这种人,往重了说是愚忠c往轻了说是死脑筋!
老范听了我这番抢白,只是淡淡地说:“你年纪还你不懂。恩怨情仇,只不过是图一时之快这里是冥城,责任重大啊!”
好吧。横竖我是没法过你们这样的日子,那就“求同存异”好了,我特意使用了一个从县城上流传到村里来的高大上词汇。
我正想再次和老范强调我想要回家的愿望c只盼他在可能的情况下尽点心。
不想这回老范反倒对我的分析产生了兴趣。
他问我还有没有更充分的理由。
“当然有了!第三”我接着说,“从笔墨司最近的种种表现来看,他既显得焦急c又显得有此乱方寸甚至还做过将祸水从他身边引开c转嫁给我的尝试,这个不用我说,老范你不会感受不到吧!显然他应该了解到一些内情一个做爹的,为了儿子不惜牺牲自己祸害别人,这种剧情并不少见。”
老范点点头,低头深思了一会,然后再抬起头来。
他的表情变得相当严肃。并且他严厉地对我说:“这些话你知c我知,不要再外传。”
我笑了:“我当然不外传,但你能保证你不上报?”
“当然要上报!”老范斩钉截铁地说。
“但是,你知道,这只是我的猜测随便编排人c或者有意污陷人,都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想对好朋友说出自己的看法,就是这样了。”
老范听了却哑然失笑。
“孙远啊孙远,你绕山绕水地和我谈成这样,是c我相信你的确是把我当朋友才说这些话不过你发誓自己没有在公报私仇?”
“该死的老范,我这叫搂草打兔子好不好?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