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悲剧了,被情绪瞬间失控的莫少一巴掌扇出老远c接连砸翻了后园中的花盆这下更是引得更多的鬼差手忙脚乱地来收拾乱局。
好容易赶在笔墨司进门前让一切恢复原状,而莫少竟然一下子变回一个乖孩子,老老实实地陪他老爹用饭说话去了。
我和黑猫度日如年,又等到父子两慢条斯理地叙话完了,才被鬼差们拖进书房。
笔墨司刚在一只铜盆里净了手,一个鬼差正在小心地给他擦拭而莫少则被他吩咐着端盆出去倒水。又一个鬼差搬了一张案桌过来放在书房正中c莫少回来以后就把铜盆轻轻地放在案桌上,并亲自往里面注入清水。
在这个过程中,鬼差们一个接一个躬身退了出去莫少注满了水之后就垂手而立,我看见他的脸色越来越白。
笔墨司和蔼地说:“对不起了,今天事情太多,有劳二位久等。坐坐!”
莫少的身子忽然一抖,哭丧着脸,但还是笔直地站着。
笔墨司就自己落了座。
当然不可能有驴子和猫的座位。
莫少忽然牙关打战,结结巴巴地说:“爹,你,能不能,能不能放她一马”
“住口!!”
笔墨司大喝一声,吓得莫少下意识地缩头。
接着,笔墨司大步过来,不由分说便抄起黑猫,走向放了水盆的案桌。
我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心跳得厉害。
只见笔墨司将黑猫向上高举,然后用力向下一掼!
“啊”
莫少惨叫一声,涕泪交加。
然而笔墨司立刻声色俱厉地吼道:“不许哭!”
莫少只得拼命强忍悲痛,然后又照老爹的吩咐来把我拽过去,好让我看个清楚。
眼前的铜盆装了清水,看起来就象一个鱼缸而黑猫现在就在里面,看起来她已经完全行动自如,但是明显已经方寸大乱,我看到她就象一条金鱼游动一样,在水盆里不停地绕圈奔跑,似乎是想要找到一条生路,明明知道无济于事c但还是在无谓地狂奔逃窜!
这一切让我看得真是毛骨悚然!
笔墨司笑了笑,然后伸出食指,朝铜盆中央点去。
“啊,不要”
莫少大骇,惊惶地叫起来。
但是没有用。
笔墨司停都没停一下,指尖就落在水面上。
然后水纹就一圈圈地荡开来。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黑猫在水中的身影就象有图案的玻璃一样,随着水纹的扩散,扭曲c破碎。
最后碎成齑粉。
笔墨司收手,水面渐渐恢复平静再看水中,已经清澈如初,再也看不见任何影迹。
“不要怕,既然老范出了手,我自然要留你一条命不过,你还是得如实回答我的问题,要不然这阴阳镜会让你生不如死。”
笔墨司还那样,口角笑意不减地对我说话。
笔墨司和我说话的当中,又快速地抬手挥舞了一下。
就象变戏法一样:他的大肉球儿子一下子就缩小了,变成皮球一样大被他抓在手中往水盆中飞快地涮一涮再抄出来c朝地下一抛!
大肉球莫少再次变大,只见他立足未稳c浑身,犹自惊魂未定的样子。
但是脸上刚才那种心碎的表情不见了,完全被一种嚣张跋扈的神色取代。
“对嘛,这才是我笔墨司的儿子。”
笔墨司满意地点点头,又说:“去,把脏水倒了,咱们好好招待客人。”
看起来身形笨拙的莫少却是灵巧得很,马上端了铜盆,脚步轻快地出去又过了片刻,他再次端着空盆回来c将它重新放回到案桌上。
我就知道事情还没完,这回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