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便已传遍了整个金陵的有心人耳中,却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因为宁致远一直很低调,围观的青楼女子也只是认识寇白门而不知道那个白衣男子是何人,一男一女,都是一身白,倒挺搭配。
河边船上的女子知道寇白门更听说过她的事迹,酷,很酷,她们佩服,因为自己无法做到,她们还是在漂泊。
宁致远来到旧院的时候,顿时便察觉到一股古老的气息,对他这个现代人来说来说整个世界都是古老的,而此处尤甚,装潢没有归家院,媚香楼那般华丽,甚至可以说的上简朴,大厅也不小,足以容纳着数百人,从宁大官人的角度来说,如果都是一样质量的娼妓,逛窑子他还是更愿意来这儿,虽然他清楚这种质朴的风格或许只是因为没钱。
寇白门很刚硬,已经用剑伤了十余人,但此刻还是站在某个席旁饮了一杯酒然后去了下个金主所在处,她没有让别人碰她,却不代表着不做青楼女子该做的事情,就如这种几百两或者数千两一杯的酒,她还是必须妥协,还是因为要赚钱。
宁致远看到某个锦服华裳的家伙试图去碰她,然后寇白门灵活而果断地闪开,怒目而视,那把似乎未离身的宝剑横着,惹得对方一群人哈哈大笑,遂没有了动作,夜晚才刚刚开始
这群人怕的或许不是寇白门的剑,而是喜欢看寇白门在这种嘲弄中惶恐发怒的表情,只是一种乐趣。随后宁致远看到那个公子哥被人拉了出去,门口传来了一阵暴打声,宁致远微微惊愕,满头黑线,这群蛮汉,就不知道拖远点再打吗?这样多影响生意,不过这群直肠子挺好,自己的亲兵还是不要有那么多心思好,不爽当场就报。
寇白门真的很美,宁致远坐在角落里看着,他和这个女孩没有故事,只是裸的利益交换,他想自己不是君子,只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旧院正热闹非凡见,突然从外面气势汹汹冲进来一队带甲的护卫,然后整个大厅安静了下来,宁致远暗暗皱了皱眉头。
正中走出一名相貌端正带着几分阴郁的男子,这个时代特有的胡须,年纪不算大,至少不是老头,正双眼灼灼地看向寇白门。
“今天上午的事情,是不是真的。”男子冷冷问道,脸上有着怒容,那队带甲的士兵似乎在随着准备着一言不合就砸店。
“是,”寇白门说道,语气还是万年不变的沉闷,看着杠杠的客人也没有喝酒的打算,于是自酌自饮了一杯说道,“还是要算钱的。”那把剑还是在她的右手。
角落里宁致远看了一眼王五,于是暗中隐藏的护卫有的到了看热闹的人群中间,以保证可以短时间内就制住他们,只听得旁边一人说着,“保国公今天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怒,直接让护卫带甲就过来了。”
旁边一似是年轻点的公子有些失望地说道,“上午那宁致远和欧白门在秦淮河边搂搂抱抱,就是这样喽,本公子是不打算说的,想着要是再有那个不长眼地去调戏人家看那宁阎王怎么整治他,没看刚刚那个土鳖商人的儿子只是碰了一下就被拖了出去打了吗,估计很多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要是有夜闯闺房的不知会不会也像对侯方域那样直接阉了?”声音中充满期待。
宁致远对这一及时的消息很有好感,扭头笑了笑说道,“肯定会比那个还惨。”
“兄台很有见解啊,我也觉得比那个还惨,宁阎王下手是一次比一次重,你看看从开始只是顶撞,后来打耳光,再后来踩人断命根子确实让人向往”年轻男子兴冲冲道。
“在下杨畅,还未请教兄台大名。”
“待会再告诉你,哈哈。”宁致远一脸神秘,然后也往前走了走,不算太前,但足以让寇白门看见他了。
“那你这般又置我于何地。”保国公朱国弼怒气冲冲地说道。
“这和国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