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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雪道:“谁说我不见他?我只是怕太过突然,难以控制情绪。我我有好多的话,还要慢慢考虑一下,到底怎么向师兄说”暗夜殒道:“你考虑得很周全,怎不想他是否有闲心听?就为那些反击祭影教的破事,他早给烦得焦头烂额了,谁还有空搭理你那些庸俗的情啊爱啊?”

    南宫雪鼻中一酸,道:“我知道,我知道,武林危难当头,我但凡还有点明事理,就不该拿儿女私情去搅乱他。何况我早就清楚,他爱的是沈世韵,就算再怎么待我好,也只是寻常的师兄妹之情他身上又压了这副重担,永远忙得脱不开身,想让他陪我来这边看看风景,只能是个奢望,而且到时,我也未必再有这份闲情,这份雅致很多事都是如此,错过了当时的机会,就再也没法重来一次。而我,我只是个被人嫌弃,还在傻乎乎的自作多情的白痴!我我呜呜”

    说到最后,难过得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竟有几滴泪水从眼角扑簌簌的滚了下来,溅入水中,荡开一圈狭小波纹。想到给暗夜殒瞧见,又要轻视自己,一阵窘迫,连忙微转过身,抹了抹眼泪。

    她平时一直十分要强,即使亲眼看着师兄与沈世韵亲昵同行,也强装出高傲神态面对。在华山绝顶面壁六年,即使几度被孤寂折磨得快要发疯,始终忍着没掉过一滴眼泪,有再多委屈都只是默默往肚子里吞。这次一时失态,哭了出来,不掩饰还好,这么抬手一擦,顿时所有的伤感都冒了出来,只觉难言的惆怅,鼻中酸涩,眼前再次被泪水填满。

    暗夜殒见她哭得难过,不知怎的,突然回忆起楚梦琳曾哭诉自己得不到父亲关爱,只能躲在角落里自哀自怜。一在南宫雪身上看到心上人的影子,忽感不忍,抬眼望了望四周一片明媚的湖光山色,转念又想:“过几天攻进祭影教总舵,所求最好结果不过是跟江魔头同归于尽,想杀了他再全身而退,只能是痴心妄想。这个地方,当然是最后一次来。唉,她暗示我不懂情调,难道我以前也是这般不解风情?若是梦琳要我陪她玩,那是否不管我手头还有什么事,都会全放下了陪她,只想哄她一个笑脸?决计不会。那么我定是扫了梦琳的兴,所以她才会渐渐对我失望,再也不来找我。真算起来,我有多久没痛痛快快的玩过?”

    将二十多年的岁月在脑中飞速流转一遍,这才确认下来,这些年忙碌的都是任务与复仇,从没一日是单纯为自己而活。既已命不久长,在山水间纵情一番更有何妨?目光瞟着身边的湖水,看到岸上一根随风摇摆的苇草终于被湍急的水流卷入湖中,才淡淡道:“别再哭了,你是想让木柴自行堆放在你眼前,还是指望湖里的鱼主动跳出来与人果腹?”

    南宫雪呜呜咽咽的哭道:“那些鱼犯傻么?主动跳出来可不是送死”说过了三句,才反应过来他此言并无敌意,还不敢随意确定,试探道:“你你是说你肯陪我待一晚上了?”

    暗夜殒没好气道:“否则还能怎样?你一个人想不开,万一投水死了,那也不知该算谁的错。但想李亦杰做事拖拉,或许去得早了,他那边还是乱成一锅粥,没个定论,只能算浪费时间。”

    南宫雪破涕为笑,眼上挂着的泪水也顾不得去擦,道:“师兄才没那么慢吞吞的呢!我才没那么脆弱呢”这话说到一半,笑容僵了僵,想到刚才还是不假思索的将李亦杰放在自己之前,对此更几乎是习以为常,可在李亦杰心里,却不知要将她排到了第几位去。

    暗夜殒见她满脸是泪,手刚抬了一半,又立刻垂下,心道:“对她又何必心软?我俩各有所爱,所相似的只是与心上人作生离,作死别,永无佳期。那也只算得同病相怜,别给她误会了去,对谁都不好看。”袍袖一拂,不着痕迹的掩饰了先前意图,道:“别愣着,你还去不去砍树?”

    南宫雪正为一己情感所困惑,没留心到刚才的细节,听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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