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大,你别喝多了。”
这样体贴入微的话语,还有殷勤的态度,说祁东海对自己没意思,慕成凰都不相信,她却还是十分理智地稍微往后退了退,现下慕元安和裴太后还没有来,慕元安应当是政务缠身,要稍微晚些过来,也难怪这些人现下能这样活跃,四处蹦跶,该扬威风的扬威风,该嚼舌根的嚼舌根。
慕成凰四下看了一眼,慕秦易也还没来,索性一次性和祁东海说明白了。
“其实祁大人,你我不过是一面的缘分,你委实不必为我如此费心思。”
祁东海听了,似有歉意地顿了顿,直言道:“我是觉得,之前的事儿让你受惊了,当时行刺的刺客皇上也已经查清了,他们身上有我们北梁人的刺青,的确是北梁派来的不错,只不过,是否是皇叔的人,便不知道了,所以说起来,因为我们北梁的人而惊扰到了五公主你,是我们的过错,”祁东海的语气是真挚的,尤其是他的目光,闪烁着无比真诚的歉意,若说这都是装出来的话,那么祁东海便真是一位让人无法匹敌的好戏子了。
祁东海这样一说,慕成凰倒是觉得自己之前说的话太过冰冷了。祁东海复又抬头看了一眼杨宝林那边,小声问了一句:“是不是,她们说你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北梁人性子比较豪爽,没有中原这样繁复的规矩,我以为,你们这马球比赛就和我们北梁的骑马比赛一样,男女一同欢乐,互相问好打招呼,这都是没什么的。”
“不是,”慕成凰忙道,“并不是你的不对,是她们那些人,今日就算你没有这样张扬的和我打招呼,她们也会想到别的恶心的东西出来恶心人,反正我也已经吓唬她了,算是出了一口气了。”
祁东海不由得笑道:“方才见着五公主教训人的样子,还真是英勇。”
用英勇来形容女子可不是什么好词,不过见着祁东海身边的阿古塔说话是那副口音,祁东海能将中原的话说得如此顺溜,已经是不容易了。
“这倒不是英勇。”慕成凰压低了声音,忽而轻笑了一声,“我只不过是因为看出来那个宫嫔并不得皇上的恩宠,品级也低罢了,所以训斥几句,也没人会放在心上。”
杨宝林本就是贴着赵美人的屁股讨好的人,而自己连赵美人都不必放在眼里,更何况这位贴着杨宝林的屁股忙着讨好的小兵小卒呢。
祁东海“哦”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是看到慕成凰脖子上那道细小的伤痕,那是当时被他误射的匕首所伤的,不由得又关心地问了一句这伤势。
“已经大好了。”慕成凰稍微用领子遮了遮,这伤口又不能用脂粉去遮盖,而且张庭玉也说过,这伤口极其细小,用不了几天就会大好的,还给了慕成凰一些舒缓祛疤的药膏,等外头的皮长好了之后,用这祛疤的膏药,一定不会留下疤痕。
原本以为祁东海不过是无心的一问,谁料祁东海却是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拇指大的小药瓶,笑着递到慕成凰手边道:“这药膏,对公主伤口的康复有奇效,公主若是不嫌弃,可以收下。”
慕成凰接过药膏,当场打开闻了一闻,这不像是外头卖的药膏,更不像是中原的药膏,味道很是清香,有一股很浓重的青草香味,便是随口一句:“这药膏应当是手工做的。”
祁东海笑笑:“在下略通医术,对做药膏之类的有些研究,不过,自是不比不上这宫中的太医医术高明,若是五公主觉得。”
“挺好的。”慕成凰的眸子里似闪烁着一股欣喜的情绪,她的心情很快被祁东海调动了起来似的,不仅将这药膏收好了,还一直十分感兴趣的样子追问祁东海这药膏是怎么制作出来的。
也不知她是太过痴迷还是如何,只等着慕秦易来的时候,她都还在最后追问:“现下天气真是太热了,祁大人有没有那种可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