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鸿雁的缘故,整个晚宴不欢而散。
散场前,三林儿带着鸿雁,特地前来向萧贱道歉。
三林儿拉着鸿雁,大步走到萧贱面前,声如洪钟地道:”萧小弟,老哥哥今晚实在不成话,实在是酒喝多了,不胜酒力,不胜酒力。本当自罚三杯,但鸿雁仙子太过调皮,搅了宴会,大伙儿酒都没的喝了。”说着,把鸿雁推到萧贱跟前,说:“来,鸿雁,给萧小弟道个歉。”
鸿雁面如桃花,眼神流转,大大方方地向萧贱鞠了一恭,说道:”萧小弟,对不住啦,姐姐刚才本想给你送个大礼,没想到你武艺高强,坚持不要,让姐姐变得像多管闲事的老太婆一样。反而扰了大伙兴致。下次定要找到机会,好好给小弟补偿补偿。”说罢,向萧贱笑了笑,眨了眨眼睛。
一瞬间,萧贱心里“轰隆”一声,仿佛一座高山崩塌,鸿雁的身形取代了山的位置,矗立在眼前。他恍惚间只觉得眼前女子如此圣洁,如此美丽,只想立即跪下,向她顶礼膜拜。
三林儿哈哈大笑,说道:“真是不打不相识,老哥哥记下了,鸿雁仙子,下回如你赖账,老夫可要替小弟讨债。”
说罢,拉着鸿雁,转身就走。
萧贱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呆若木鸡,怅然若失,许久许久,才失魂落魄一般向家中走去。
远处,鸿雁转过头来,若有意,若无意地看了萧贱一眼,眼中犹如燃烧着一团火。
绝非愤怒,而是渴望那是狼盯着猎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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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刚过,张智难就敲响了萧贱的大门。
萧贱一反常态,没有操纵玩偶开门,而是老老实实地亲自开门,将张智难迎了进来。
张智难一进门,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鼻子使劲嗅了嗅,皱了皱眉头,说道:”萧兄弟,你这宅子,气味可不好闻啊。”
萧贱一愣,说道:”什么气味,这里味道好得很哪。”
张智难做了个晕倒的动作,拌了个鬼脸,随即东张西望,左顾右盼。
忽然之间,他像发现了什么好玩事物,一蹦三尺高,想要捞什么东西。
萧贱大吃一惊,赶忙将其一把抱住,说道:“张兄弟,你要干什么?”
张智难得意地说:“萧兄弟,别拦着我,我见你那大院上方似乎张着一张大蜘蛛网,想看个究竟。”
萧贱又气又急,想:”这张智难当真难缠,我这水母银丝细如蛛网,无无形,竟也能被其看到,再这样下去,我家里的那些玩偶不也要被其识破了?待我恐吓其一番。”
想罢,牢牢抓住张智难,说道:”张兄弟,实不相瞒,我辈赶尸之人,家中还是有些秘密的,萧某曾发誓,如秘密有泄露,萧某誓当追杀知情者,直至天涯海角。此乃族中规矩,还请张兄好自为之,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其实,所谓追杀知情者云云皆是胡扯,赶尸人一行地位卑贱,惹人忌讳,哪有人会觊觎其秘密。萧贱只不过急中生智,想要阻止张智难窥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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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智难听到这话,立时老实了不少,一本正经,目不斜视,说道:”萧兄息怒,鄙人向来尊重江湖规矩,绝无窥探他人秘密之意。”
萧贱见到自己威胁生效,颇为开心,说道:”若是无违背我族规矩之举,萧某定当对张兄倒履相迎,奉为上宾。这边走。”说完,便将张智难引入了西厢房。
这张智难并非不懂规矩的浑人,相反,其自幼天资聪颖,知书达礼。
张智难出生于一书香门第,得父亲悉心栽培,一岁能识字,三岁背唐诗,五岁熟读四书五经,七岁能写万言文章。九岁入学考取秀才。照此发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