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之后将金銮殿中那一道白玉屏风收起,藏月再言道:“邪帝不曾听说过付八两名声,也在情理之中。这付八两生平最是怕死,一贯认为只有先保全了自身性命,才能替人出谋划策。故而刻意不在天下修士之间彰显名声,就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俗语有云,人怕出名猪怕壮,若是上古之时天下高手都知晓他付八两智计高绝,他却只有长生第一重的修为,如何能活到现在?当年若非是有付八两替人皇谋划,我等也未必能胜得了他祖龙……”
邪帝练守空听闻此言,也是满脸惊疑。
在万古之前邪帝虽也是修士当中的帝王,却对今日藏月所说之言,未曾听过。
而今初次知晓,心底更是迷雾重重。
由不得从皇座之上走了下来,站到藏月与人皇轩辕面前,浑身傲气亦是收敛了不少,问道:“敢问帝师,当年人皇与帝师,是如何胜过祖龙的?”
“万古之时,帝君日后自然会明了……”
藏月竟只淡然一笑,并未回答邪帝练守空话语,转而指着东面天空,道:“邪帝千年之前也知晓龙门重现天下,东溟大海中百万妖修,纷纷前去跃龙门,虽是死去了众多妖修,也有不少能化身为上古真龙。而那太上魔道更是借了当年诸妖化龙的机会,使得佛门整整增添了八千道佛门天龙。龙门既然重现天下,想必那祖龙也已经恢复了当年实力。”
“此事与本帝无关,帝师与人皇二人决断就是!”
猛然一挥衣袖,练守空身形化作一道雪白虹光,冲天而起朝着远处天空飞纵而去。一瞬间离了白玉京,远去上百万里之外。身为上古邪帝,练守空本就是一个心高气傲之辈,虽比藏月与人皇轩辕都要生的晚一些,可在心中却并不认为自己身份在这两人之下……而今藏月与人皇轩辕说起付八两之事,说起上古之时与祖龙之间的谋划,至于此事邪帝练守空更是一概不知。
凭着邪帝的身份,对藏月不耻下问,藏月居然都不肯将当年事情告诉给练守空。
邪帝本就心高气傲,而今如何忍受得住。
故而飞离白玉京百万里之后,一瞬间脚踏一道寒锋,宛若是白色闪电,朝着玄冥派所在的方向,飞纵而去。
“唉!”
金銮殿中,藏月猛然一摇头,道:“此事邪帝迟早会知晓,人皇为何不容我告诉他?”
“此乃帝师与本皇之谋,如何能让邪帝练守空知晓?”
人皇轩辕轻轻摇头,一身皇者之气尽显,而今独自一人坐回了金銮殿皇座之上,将练守空那个皇座往一旁推开,等整座金銮殿中都只剩下他人皇轩辕一个皇座,这才让人皇轩辕心满意足,道:“再者本皇身为万古人皇,受天下众生敬仰,怎能与他一个后辈帝王平起平坐?”
听此一言,藏月心底猛然一黯。
再也不与人皇轩辕争辩此事,只从衣袖当中,掏出一个小玉瓶子,“这是当年我在苏杉之处得来的精血,人皇你这具肉身并非是万古之前的身躯,只怕驾驭不了诸多上古法宝,唯有借着苏杉先天道体的精血为引,这才能把那些法宝运转自如。”
“就像你手中江山社稷图么?”
人皇轩辕口中一问,手臂挥动卷起罡风,将藏月手里头那个玉瓶招致身前,只将玉瓶打开往眼前一看,当下脸色一白,心底霍然想起一事,旋即满眼冷光问道:“苏杉也非是易于之辈,帝师能取得他体内精血,只怕费了不少手脚吧?”
藏月道:“人皇多心了,当年我与苏杉商议婚约,这一瓶子精血就是苏杉给出的聘礼。”
啪!
人皇轩辕衣袖一抖,手中玉瓶掉落在地上。
鲜红血迹,在金銮殿白玉地板上盛开出一道鲜艳血花。
“区区一瓶子先天道体精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