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比赵无涯见识广褒了许多,而今见林薇儿转过身来,已是知晓了这通天门女子的身份,顿即那多多真人眼中寒光闪烁,喝道:“通天门与我天外仙宗,俱是那海外修行门派。你我海外三派同气连枝,而今却泼洒了我们少宗主一身酒水,莫非这便是你通天门的待客之道么?”
“客?”
一声冷笑,林薇儿站在天外仙宗三人面前,手中再度抓起一个酒坛,口中慷慨笑道:“你等不请自来,又怎能算是客?而今这苏杉与我同桌共饮,我以贵客待他,可你三人来势汹汹,欲要杀了苏杉,我林薇儿又怎会给你们这些天外仙宗修士些许好脸色看?”
赵无涯见她抓起酒坛,以为林薇儿要再度朝他身上泼洒酒水,顿即身形往后闪去,可林薇儿见了赵无涯这个闪避的动作,脸上顿即闪烁出一道怒意,勃然言道:“好一个赵无涯,若是你不闪,本姑娘自不会再泼你酒水,而今你既然闪了躲了,我若不用酒水泼你,岂非显得我林薇儿无能,泼不到你么?”
陡然一道罡风,从林薇儿衣袖之间升起,随之她手中酒坛飞出一道酒水,长达尺,宛若是透明的一道匹练,往赵无涯身上冲去
“大道通天,借我东风!”
口中轻吟之时,林薇儿手中罡风裹着酒水,竟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度冲到了赵无涯身上,任凭这天外仙宗少宗主如何躲闪,都避不开这一道袭来的酒水。
赵无涯方才用道术蒸干了的一身衣衫,却顷刻间再度被酒水打湿,只是林薇儿的手段,却非只有这一道酒水而已,随着罡风中闪现几道红色符文,那一身被酒水湿透的衣衫,猛然间焚烧起来。
“你这女子,怎如此歹毒,三番两次行那偷袭之举!”赵无涯哇哇大叫,本以为这一次被烈火烧身,会在火焰之下重伤,只是未想到烈火只烧毁了他一身衣衫,却未伤到肉身分毫。
只可惜白花花的大腿,以及裸赤的身形,却毫不遮掩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胯下一条肉虫,正在迎风招展,好不潇洒!
“若说歹毒,若说阴险,若说不要面皮,谁比得了你天外仙宗”
极为鄙夷的语气,从林薇儿口中响起,她虽是通天门掌门林振英的女儿,可因为自小离了通天门,随着一位奇人异士在外修行,性格与她父亲林振英却截然不同,而今因一坛酒与苏杉结下了善缘,便想要助苏杉将这天外仙宗数人击退。
闻言,赵无涯更是脸色铁青。
见到桌上摆着的美酒,是他天外仙宗万里飘香。而在不久之前,他还受了赵澈断他四肢之苦,浑身伤口被酒水浸透,此等痛苦仿若再度涌上赵无涯心头他受了奇耻大辱,可苏杉却在这里美酒佳人,好不逍遥!
一番对比之下,赵无涯更是心底愤恨,就连裸赤的身躯也被他自行忘记了,即便是浑身被看光了又如何?只需将这通天门女子,与苏杉一并杀了,赤身裸一体又有何妨?
却是那衡阳散人,见赵无涯如此裸赤着身躯,觉着有损天外仙宗颜面,从衣袖里头掏出一身道袍,往赵无涯身上披去
可那赵无涯,却肩膀一抖,将衡扬散人推开,口中大怒道:“你们两个还愣在那里干啥,还不给我把这一对狗男女杀了?”
“此言正合我意!”
多多真人大叫一声,手底下已是打出一道寒风,在酒肆厅中显化做重重叠叠锋刃,朝着林薇儿与苏杉横扫而来。而今见了酒肆中摆有许多酒坛,多多真人早已知晓那偷酒之人必定就是林薇儿,顿即心底大恨。此人是一个嗜酒如命之辈,万里飘香这等佳酿极难酿造,连他这天外仙宗长老也分不到多少,却被人尽数偷窃了去
衡扬散人亦是紧随在多多真人后头,手中一道青光打出,显化为一个八卦轮盘,这正是他那先天易数神通,八卦轮盘里头能显出无穷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