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霖正面色凝重的望着高飞摆在他面前的两件东西。
一个拳头大小的铅心铁球,一支燕尾标。
“这是在哪儿现的?”
高飞想了想如实答道:“铅心铁球是秦守备的人在收拾场子的时候现的,距离裂冰处有几丈远,这支标是属下,就在恩公落水的冰面上,已经与冰水冻在了一起。”
说到这里之后,高飞接着道:“按照常理,若是恩公被燕尾标射中的话,这支标应该会在恩公的身上,而不是落在漂浮的冰面上。”
“你的意思是她并没有中标?”赵承霖听了此话之后,猛的抬头飞一眼,旋即又收回了目光。
不可能,他距离虽然远,可是却切,她中标了,伤在肩头。
高飞摇摇头,小心翼翼的道:“恩公肯定是中标了,因为在现这支标的时候,周围被冻上的冰中有血迹。”
赵承霖听到“血迹”二字,扶着轮椅轮子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喉间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
“这标是有人故意留在冰面上,提醒我们的。”高飞道。
赵承霖深吸一口气道:“监视毕琪的一切行动,若有异常——”说到这里他顿住了,等了好一会儿才重重的道:“就地格杀。”
高飞虽然不忍,可是却没有为毕琪求情,低低的回了一个“是。”
从昨天出事到现在,他不停的在派人找寻东方瑾的下落,可是却没有一丝音讯。
虽然以前办差的时候,他也偶有失误,可是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自己。
赵承霖自然来高飞的懊悔与自责,苦笑了一下道:“不必太放在心上,人各有命,况且也不是你的错。”
不听此话还罢了,听了此话,高飞跪在赵承霖跟前失声痛哭:“不,都是属下的不是,是属下害了公子。”
赵承霖见状忍不出苦笑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是做什么,我又没有死了。”
高飞抬起头,两眼通红,“可是公子身上的毒,却不知道何时才能解了,好容易碰到一个能解公子的毒的人,呜哇——”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又痛哭起来。
“闭嘴!”赵承霖呵斥道。
高飞吓得忙止了哭声,只是依然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正月十八将近,我想她是守信的人。”赵承霖低低的道。
高飞听了此言忙用袖子抹了抹自己脸颊上的眼泪,道:“公子说的对,若是恩公没死的话,到正月十八肯定回来给公子解毒的。”
正月十八是赵承霖与东方瑾的婚期。
高飞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盼着赵承霖的婚期快点到来。
**********************************
自从东方瑾受伤之后,柳氏便天天守着她,几乎寸步不离。
一来怕东方瑾不好好养伤,二来怕东方珠再疯。
东方瑾在外面野习惯了,现在日日被关在房中闷得不行。
几乎是掰着手指头过日子。
终于捱到过了正月十五。
柳氏并非本地人士,所以东方瑾成亲,来的客人都是程老太太娘家的亲戚。
东方瑾一个都不认识,也就懒得应酬。
反正她的形象早就被人定性了,就算她再怎么卖力奉承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名声,索性不去搭理他们了。
程氏见人嘴里便念“阿弥陀佛,总算是嫁出去了。”
对此,东方瑾不关心,也不在意。
重要的是,她要离开东方家了。
自从去年来此,快乐也罢,烦恼也罢,这里给了她一个衣食无忧的安定所在。
阖家可能就只有柳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