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白色丝线编织出了一些古朴类似于符纹的铭文。
瞧见那从冰道中走出来的人影时,萧仙一愣,“老九?”
“额嘿嘿嘿萧姐……”王**神情僵硬地讪笑着,一想到自己背后完全没有现身打算的楼苍尘,总有一种会被大卸八块的不祥预感,心底悲伤已逆流成河,正欲跟萧仙打招呼,却听见楼苍尘阴沉沉的声音传入他神识之中。
“老九!”
王**嘴角一抽,立刻朝萧仙抱拳,甩下一句瞎话拔腿就走,“嘿嘿嘿萧姐真有缘啊这儿也能碰上,那啥我还有点急事,先告辞,有缘再会,有缘再会啊。”
王**的身影刚没入冰道之中,便感觉到自己的后领被楼苍尘一把抓住。
王**敢肯定,楼苍尘这只手如果没有落在这法衣上,而是落在他身上,他的骨头估计都成渣了,顿时,他就欲哭无泪了。
不等王**开口,楼苍尘就直接拎着他快步消失在冰道之中。
“楼哥,这这这这真不能怪我啊,我当初说绿帽那也是好心提醒你啊。”被楼苍尘拎着后领,王**心惊胆战地试探着开口,以消楼苍尘的气。
却没想到,楼苍尘并未如往常一样坑他,而是神情莫测地松开他后领,握着拳往前走去,低沉的嗓音淡淡飘散在空气中:“我未曾责怪你。”
王**杵在原地,看着楼苍尘头那似乎一往无前头也不回离去的坚毅背影,他却看出了一丝苍凉与孤寂,不禁摇头感叹。
要说这人啊,若真能对有人永世相伴不屑一顾,那么他定然是未尝过孑然一身的孤独寂寞,也未真正常过情深入骨缱绻相伴的温暖滋味。
这些年来,楼苍尘走得太艰难,没有多少人会懂得,一个曾经锦衣玉食性子温和平静,闻花听雨,与花草虫鸟都可为友的悠然少主,忽有一日满族被灭,故土被踏破在敌军的铁蹄之下,多年努力为族人报仇,却又遭人背叛付之东流,丹田被废,手脚筋具断,一身重伤,与他一同流落到这连出路都找不到的低等星域卑微匍匐求生的感觉。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最后他都已经绝望,楼苍尘却仍不肯放弃地追寻着重回那界之路,没有放弃当年的血仇,和故乡的屈辱。
他拿着萧仙写的那封信给楼苍尘的时候,看到的笑容,是他多年来未见过的楼苍尘,笑得像智障,却很真实,让人看了也有几分被感染的意思。
只可惜啊……
王**回过头往后看了一眼,然后叹息一声,挥起手追着楼苍尘而去,“哎楼哥你等等九爷我啊!”
可是刚追出去两步,王**就陡然瞧见地面落下的一团被揉成了团的信纸,他一愣,随即上前拾起信纸,“这……难不成是两年前萧姐给楼哥写的那封信?”
王**犹豫一阵子,还是咬着牙将信打开了,往那信上一瞧,便瞪大了双眼,喃喃着道:“楼哥啊楼哥,你咋对自己心都那么黑啊。”
那信上写的东西不多,只有四字:可否一见?
难怪当初楼苍尘时常抱着这信傻笑,那模样是他多年都未见过的开心,只是楼苍尘明明看了信,还时常拿出来回味,却整整两年,都未曾回应萧仙当初在信上写的短短四个字,从此便如人间蒸发般消失在萧仙的世界。
明明万般欢喜向往,想要赴约,楼苍尘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才能只抱着信傻笑而两年不见萧仙的?
若非是十日前那莲君环异动,楼苍尘担忧萧仙安危,恐怕也不会来此,此刻,那一日楼苍尘所说的话,忽然间从王**脑海闪过。
“所以老九,我也想让她平平安安,我身上肩负着山海关无数同族的血仇,背负着那个世界阵中降下的诅咒,在这下星域中,便是瘟神再世,而这些年来,我的仇家更是越来越来,以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