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电闪雷鸣,天劫落下之处,一道耀眼的紫光掠过。
待到紫光掠近,才让人看清原来是一御剑而来的老者,此人生得极为面善,一身精绣着美丽紫藤萝的紫色道袍飘然出尘,气质颇具仙风道骨之味。
此人可不就是被沐风称作师傅的那老者么。
紫袍老者见那雷势凶猛,也并未敢靠得太近,毕竟这雷劫乃是巫师们最为忌讳的东西,若不是修行到了一定等级必须要面对,压根儿没有任何人愿意没事上去找死。
尤其是眼前粗得几乎能一道雷光直接将人淹没的天雷。
轰隆隆——
轰隆隆——
惊雷震耳的巨响仍在持续,紫袍老者被震得心神俱是一阵激荡。
远远看着那雪亮的雷光,紫袍老者眼中极为难辨的意味很是深长,他伸手拂了拂下巴垂下的长长胡须,“渡劫者的天雷虽有九道,可最粗也不过碗口大小,便另曾经多少绝世强者与传奇幻兽直接被碾灭成灰,此雷……到底是要劈何等逆天之物?”
因为修行灵力巫法而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的紫袍老者御剑飘飞在半空中,一脸的鱼尾纹,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时下巴颏微微地翘起,“难道当真是当年哭拓子大师遗落在云雾山脉的仙剑出世了?”
他却不知,当年那哭拓子大师遗落此处的并不是什么仙剑,而是一块发了霉的板砖!
而且那么一块发霉的板砖还被萧仙那个坑爹的家伙带走了。
若是知道,恐怕这找寻仙剑多年的紫袍老者能生生飙出一口老血来。
日月交替在修行者眼中是极快迅速的,不过眨眼,一夜时光便从指间溜去。
昨天夜间的天雷太过骇人,紫袍老者干脆在旁边一座山峰上打坐了一些时间,待到那天雷终于消散,才御起脚下灵气氤氲的宝剑,往那天雷击出的坑坳处飞去。
那被劈得一片焦黑的坑坳处已经辨不出其本来面目,但却能一息看出来曾是个占地面积较大的地下石室,而那被天雷轰得四分五裂的祭台极有可能便是放置仙剑的位置。
可紫袍老者将神识扩散到这坑坳间每一处,却什么也没有找出来,甚至连个铁渣子都没有。
“难道是被天劫碾灭了?”紫袍老者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放空自己的神识,再次仔细地探索着此地,却忽然感受到一股遗留在此处的陌生气息,“不对,此处还有其他人的气息!”
这青云岭早已被灵山划分出来,用结界圈起作试炼之用,除非试炼弟子与选拔新弟子的试炼阁长老,根本没有其他人进来。
此刻他心中陡然生出一个惊人的想法来,“难不成是哪个进青云岭试炼的测试弟子还是试炼阁长老取走了仙剑?”
……不行,他要去外门试炼阁一趟!
半月后。
灿烂而温暖的日光从高空的云间挥洒而下,漫漫的轻软白云与如波斯女郎眼眸般蔚蓝的青天仿佛触手可及,一眼望去,青云岭遥遥不可触的远山高耸入云如黛青的眉笔勾勒。
青云岭绵延起伏的一座座高山间,一条不知名的小溪前。
一个精神矍铄鹤发如雪的布衣老者正挺直了背脊立于溪水前,任溪水照出自己的影子,却未低下头一看,他悠然地立着,衣角上染了些干涸的血液,身躯依旧笔挺,手如槁木,澄澈的蓝色眸子宛若深海,满脸暗斑与褶子,仿佛是岁月沧桑撒下的鲜花花瓣,那是上苍赐予了他的无尽智慧的象征。
托尔颇为无奈地低头看像潺潺流动的溪水,喃喃自语着,“也不知萧丫头几时能从入定中醒来,这都大半个月了。”
老者的身后,是一个静静盘腿坐在巨石上的红色人影。
那一袭红衣破破烂烂染满血垢的少女头发亦是乱如鸡窝,此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