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景墨没有说出口,只是蹲下shen观察覃程的情况,抓着覃程手探了探他的脉搏,却也没能看出什么。
“可能过段时间就好吧。”说着违心的话,肃景墨微微笑着,“这么久了,还不知该如何称呼你。”
说着肃景墨破天荒的自己动手将覃程扶着背靠石柱坐了起来。
“啊,你叫我覃程就好。”
“覃程?这是名?”见覃程模样,该早已及冠才是,“还未冠字?”
愣了愣,覃程才反应过来肃景墨说的是什么意思,笑答:“现在已经没有名与字之分,名字已经简化成一个单独的词了。而且现在也没有及冠一说,而被称为成年,男女都是十八岁成年。”
“哦?”
见肃景墨只是笑着这样说了一个词,覃程想了想还是问道:“那,你是叫做肃景墨?这是名?”
肃景墨这三个字再次从面前这人口中说出,这让这曾身为帝王的他眯了眯眼,“肃景墨是名,只是从未有人这样叫过。”他是万人之人的帝王,没人敢妄称他的名讳,而在成为帝王之前,他也只是三皇子而已。
古人的名,主要用于自称;古人的字,主要用于他称。当然,也不是说所有的情况下都必须对人称字不称名,这要依对话双方的相互地位而定。彼此地位相当者,尊称别人用字不用名,谦称自己用名不用字;而长辈对晚辈、老师对学生、上级对下级,也可以称名而不称字,这样显得更亲切。不过肃景墨这样的身份,就算是长辈或是老师太傅也不可能直呼他名字的。‘肃景墨’这三个字恐怕也就长辈可以这样叫了。覃程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直接叫了这人名字,如果按照古时候的制度,那可是大不敬啊。
“是不是按照你们那时的刑罚,我直呼你姓名,就应当杖毙?”
望着覃程,肃景墨摇了摇头,“刖刑之上。”
墨、劓、刖、宫、大辟,封建法制五刑,刖刑是削去犯人膝盖骨的一种肉刑reads;小人物重生(位面)。这些作为考古学着覃程不可能不清楚。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你的字或者号?”
“字昀之,尊号‘应德文武圣皇帝’。”早已死去这么多年,肃景墨倒也不在意这些称谓,随口说了句。只是他却不知道他这话落在覃程耳中,给覃程造成多大的影响。
肃景墨穿着皇帝的衣袍,就算是这样覃程也还是有一丝怀疑,他究竟是不是皇帝,因为历史中根本就没有帝王是‘肃’这个姓。而这会儿,肃景墨说了他的尊号,‘应德文武圣皇帝’,这不仅说明他生前是帝王,更让覃程振惊的是,历史里的帝王没有一个尊号‘应德文武圣皇帝’的。
唐玄宗于开元二十七年受尊号“开元圣文神武皇帝”,宋□□于乾德元年受尊号“应天广运仁圣文武至德皇帝”,而明清时候,皇帝多嫌恶前朝有尊号的皇帝有很多荒政失德,因此拒绝为自己上尊号,可翻遍了那么多古书的覃程,是真的不知道还有‘应德文武圣皇帝’
这虽然留在宁化村的考古人都有猜测,他覃程、死去的江波、张俊、教授李国贤也同样有一个深藏心底答案,但当这个答案慢慢浮出水面,覃程兴奋和激动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浩浩荡荡,哗哗啦啦地从他的心理倾泻了出来!压制不住,他甚至感觉到他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开始跳动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样!
“你”脑袋被那涌动的兴奋刺激得找不到话语,好一会儿,覃程才想到该如何问出他最想问的话。
“你的国号,你们的国号是什么?!”
覃程这句话音调不似平时那样平淡温和,带着异常的兴奋,让背对他的肃景墨也忍不住转过身子来瞧了眼,只见覃程眉毛忽然拉长,忽然缩短,嘴唇颤颤地抖动,似乎等着他给出一生最重要的答案一般,那黑色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