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铭玉小身板挺得笔直,就这么默然站立的时候,当真是风华自显。
他轻笑一声道:“方才赵公子的解法我也看了,虽条理分明,却稍嫌繁琐一些。我有一法,诸位不妨也看一看。”
他这明显的挑衅话语不仅使得众人侧目,低着头装用功的赵公子也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过来,似有戏谑之意。
林铭玉也不等旁人再多言,就着方才赵公子使过剩下的笔墨,便如行云流水一般写起来。原本喧嚣的人群在看到他顺速写出来的答卷之时,不由得发出惊讶的感慨之声。
等他写完,耳边已经传来一阵轻快的掌声。赵公子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对他道:“小兄弟的解法闻所未闻,但细察之,竟比我的精妙数倍。不知道令师是哪位名士?”
“如这般简洁快速的解法,我生平见过术数擅长者甚多,也未尝再见过一位与小公子相似之人,难得,难得啊。”一声大笑压过赵公子的声音,林铭玉闻声一看,见一个打扮温雅的中年人从后堂大步走来。
店小二忙躬身道:“东家,您回来了。”
众人方知,这便是此店主人。那东家团团当胸拱手作礼,一脸和气地招呼众人:“鄙姓苏,正是小店的掌柜。今日高朋在座,又有二位青年才子解出我设的算数之题,实在是令小店蓬荜生辉呐。”
“苏掌柜,你这题目好生刁难,不过咱们赵公子与这位小公子都解了题,你那奖赏又如何算?”林铭玉这一手一露出来,围观之人便似忘了之前对他的讥讽,这时便有人来打趣店家。
苏掌柜方正的脸上露出一种不相称的精明之像,笑道:“方才之事,我都看到了。按理说解题之法赵公子写在先,这位小公子虽然解法不同,到底是先看了赵公子的解法,若说与赵公子一同视之,未免有不公的嫌疑。”
林二嘴快,闻言便苦了脸,激道:“你的意思,我家大爷便不算解得题目么?小二哥方才说的时候,可没说此题只许一个人解。掌柜的,你要赖账不成?”
“正是呢,苏掌柜,你这可不公道啊。”
苏掌柜忙苦笑着摆手:“岂敢岂敢。我苏某向来说一不二,从不做失信于人之事。何况我做的便是守信的买卖,若这般欺压客官,可还有谁来我这儿捧场呢?诸位大可放心。只是我这店铺开了经年,竟是从未碰到如今日这般的情况。两位公子都是博学聪颖之人,可让我如何取舍是好呢?”
先那大汉此时哈哈一笑,道:“这有何难,苏掌柜既然怕对两位公子不公,不如重设一题,看谁能先解开。若是赵公子先解,自然今日之赏都在赵公子;若是这位小公子解开的,那一人得解一题,个个有赏,岂不是好?若两人都解得开了,那我倒要祝贺苏掌柜,遇到志同道合之人了。诸位说,是不是?”
“好!”“兄台此计甚妙!”众人无不鼓掌。
林铭玉心内暗哼,道:听起来好似给了自己一个机会,但无论题目解不解得出来,赵公子总是有益无害。自己要想洗脱向赵公子抄袭的嫌疑,那便只有先他一步解题出来了。当然,这一点对自己来说,是万无一失的。
大汉此言一出,如林铭玉c赵公子这等人,当然听得出他话中的偏颇之处,但林铭玉想通此节不在意,赵公子是受益者不反对,苏掌柜就是要借此事再炒热一回店中的气氛,也不阻止。当事者俱无话说,旁人有热闹可观,自然都赞同。
林大看了林铭玉一眼,见他脸上并无不满,便把要说的话压了回去。他相信自家的大爷,聪慧决不再那赵公子之下,就这样杀一杀对方的威风也好。
苏掌柜意思意思地征询了林赵二人的意见,见双方点头,便挥一挥手,对小二轻声吩咐了几句。
“素日我寻得一些古题,破费心思得到解答之法。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