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瞧瞧他现在这幅样子。”
温小七颇有感慨。
林铭玉奇道:“我怎么听着,你对不沾有了意中人甚是不满啊,难道你看上不沾了?”
温小七忙抽眼抹脖子做出一副死也不可能的样子,叫不知何时也凑过来的涂砚看了,低低笑起来。
“铭玉不知,温大人只有一个独子,早在一两年前就盼着小七娶妻生子,闹得小七见了谁说起娶亲的事情就要着急上火。”
温小七哼哼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枉我爹还读了圣贤书,这点儿到底也不明白。要是知道苏不沾这个样子,日后我可没好日子过咯。”
林铭玉与涂砚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散了学,林铭玉c苏不沾仍跟着涂砚出了宫门,到了正街,涂砚叫住了马车,对着苏不沾道:“你有事就自去吧,我有铭玉陪着就成了。”
苏不沾也不客气,笑嘻嘻道了“告罪”就打马走了。看着他走了,涂砚又道:“铭玉你也去吧。”
林铭玉不知其然,涂砚笑道:“方才出宫前,三堂叔派人来传话,今儿约你有事,在太白楼等你。我这里并无事,你不要顾及我。”
林铭玉想着应是忠顺王府之事,就是今儿涂凌光不约他,他也打算送完涂砚就去私宅见面了,如今却省了工夫。他也在马上道了“告辞”,见着涂砚的马车也走了,这才骑着马领着宫门外跟上来的林大一路往太白楼而去。
路上林大回道,盯着忠顺王府那里的探子有了发现。林铭玉道:“知道了,待会儿再说。”
到了太白楼,正碰着杜掌柜大堂里坐镇,林铭玉忙上前见过了,杜掌柜笑着摇摇手,对楼上一指道:“涂公子在如意居。”
林铭玉拱拱手,带着林大一道上了二楼。
涂凌光身边常跟着的人坐在二楼大堂里边。见着林铭玉上来,也只是微微颔首示意,林铭玉回以微笑,径自推开如意居的门。林大在楼里张望了一下,找了涂凌光的人旁边的桌坐了,自有跑堂的小二过来伺候。
这如意居也是林铭玉惯熟的地方,进门是一扇屏风,屏风后设置桌椅,东侧窗下设置长榻。林铭玉进去时,涂凌光正躺在榻上喝酒。
“过来。”
涂凌光撑起胳膊肘,笑着对他勾勾手指。
林铭玉依言过去,坐在他身边,往窗外望去。
涂凌光坐起来,把头搁在他肩上,与他头挨着头,一起望着窗外。
过了一会儿,涂凌光道:“王叔今天发了一笔横财呐。”
林铭玉道:“凉瀛冒着触怒朝廷的危险,昧下这笔银子以图平定内乱,结果被涂硕与蒙成飞为首的海盗团伙截了胡,这么大一笔财物,能不动声色运道京都,足见官匪勾结之深。”
“不错,蒙成飞贼伙在福建周边海域有十来年的根基,做的是最赚钱的买卖。这股势力与福建官场勾结之深,当日我在福建时,已经见识过了。我一年的部署,到今日,方才有了作用。”
“顺藤摸瓜,这批银子是你特意放进来的。”林铭玉把原来想不通的地方理出来,发现关键还是在于新上任的这位福建都督。
“不止是我,最大的推手是他。”涂凌光比了个大拇指,往上指了指。
林铭玉道:“老爷子?你的意思是福建都督是他的人?这件事老爷子也知情了?”
“没错。自涂硕到任之后,我便做下这个计划,只是没想到老爷子安排的都督原还有这样一种任务,我知道之后,改变了主意,并不亲自进行这件事,只是在他需要的时候,把消息露给他知道罢了。这位都督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如今忠顺王府上下,恐怕没人知道,他们以为瞒得滴水不漏的事情,从头到尾,老爷子都看得清清楚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