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纸组成的火圈不紧不慢的转动着,此刻陶孟楚的身上也已然被他老爹贴上了符纸,尤其是额头和心口上的两张符纸,隐隐泛着宝光,显然不是一般的符箓那么简单。
而最后一沓符纸也已经被他爹粘了起来,随着一声叱喝,直直的向着陶孟楚的右手伤口处飞去,带起了一阵浓郁的檀香。
荣文圭站在一旁正看着陶攸宁的动作若有所思,口袋里却传来了一阵震动,掏出来看了看来电显示,便悄然的退出房间,轻轻的带上了门。
陶攸宁的动作仍在继续,丝毫没有受到荣文圭的影响,一整沓符纸在“嗖嗖嗖”连声的轻响中,一张叠一张的贴在了伤口上,所有探出伤口的红线都被封在了符纸之下。
“天地正气!道法无极!焚!”陶攸宁一声断喝。
“嘭”整沓符纸一瞬间爆出了一团赤红的火光,伴随着一阵诡异的“吱吱”声,一股难闻的恶臭顿时在整间屋子里弥漫开来。
如果此时众人的眼睛能够透过那层符纸的遮掩看到伤口的情形,一定会被眼前的景象弄的毛骨悚然。
那些密密麻麻的红丝疯狂的扭曲着,像是想要钻透这符纸的封锁一般死命的挣扎,犹如一堆蠕虫一般不停的虬结缠绕c左冲右突,甚至就连符纸的表面都可以看到不时突起的一团,而往手臂处奔突而去的红丝却似乎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不甘的往伤口处节节后退。
陶攸宁的额头隐隐见汗,却仍旧手握金钱剑努力摧动着体内的灵力,维持着陶孟楚身周的两套符阵。
第一层符纸就要烧完了,陶攸宁金钱剑一摆,另一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对一旁的释德静道:
“释贤侄!辛苦你将这瓶子放到孟楚的手边,接住压缩后的魔气。”
释德静接过瓶子,小心的靠近陶孟楚的手边,轻轻的将瓶口凑了近去。
之所以不让陈玄清来做,是陶攸宁担心魔气反扑,面临绝境的魔气无疑是十分危险的,作为剑修的陈玄清并不适合来处理这种近乎无形的魔气。
一滴,两滴,三滴
释德静的手微微有点发酸,却一动也不敢动,一直到覆盖在陶孟楚伤口上的所有符纸全部烧完,他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赶紧将瓶塞盖上。
再低头去看陶孟楚的伤口时,这才发现伤口处并没有火焰灼烧过的痕迹,反而是显出了一些类似失血后的苍白,虽然还有几个发红牙印,但是却没有了血红的魔气盘踞。
屋子里的三个人这时才松了口气,陶攸宁手中金钱剑连点,组成符阵的两组符纸发出了一声轻轻的“轰”的一声,转眼间化为了灰烬。
做完这所有的一切,陶攸宁终于是长出了一口气,手中金钱剑挽了个剑花收到身后,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才从释德静手中接过了封魔的瓶子,在瓶口上贴上了一张符咒。
躺在床上的陶孟楚仿佛是做了一个悠长的梦般,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孟楚!你总算是醒了!”陈玄清惊喜的看着陶孟楚叫道。
“小子!清醒点!”陶攸宁也凑近自己儿子身边,低下头拍了拍他的脸颊。
这次的事可把他这当爹的吓得不轻,到现在他想起刚来时看到儿子一脸死气的样子都还心有余悸。
“爸!你怎么来了?”陶孟楚虚弱的开口问道。
“哼!我要是不来,你打算怎么善后?真是莽撞!”陶攸宁不满的教训着儿子。
虽说降妖除魔是我辈当仁不让之事,但是好歹也要计划周详,弄到现在自己一身伤病算怎么回事呢!
“既然知道事情不对,就该做好准备再出手,像你这样莽撞行事,多少命都不够你赔的!”陶攸宁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躺在床上一脸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