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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攸宁正坐在潘家园的一家茶楼的包厢里。这个时节,开春的好春茶早已经一点不剩了,倒是味道浓重些的秋茶已经上市,不过此时,他却没有心情去品味这些更合他这个老茶客品味的香茗。
这间瑞祥茶楼是他每次入京都必到的老字号,包厢也是他惯用的那间,此刻却不只是他一人,茶香袅袅的包厢里坐了一圈服饰各异的男男女女。
有好几位发髻高耸头插玉簪的老道,还有一身青色僧衣的老僧,客位上还坐了一位徐娘半老,挽着发髻的中年女人,满满当当坐了有七八人,人人面前都摆着一杯碧绿的茶汤,不过却没有人有心思去品味,都认真的听着陶攸宁说话。。
“总之,整个事情就是这样了,陶某也是想听听在坐各位长老们的意见。”
放下了润口的茶,将所有的事情合盘托出的陶攸宁此时也不再纠结。
这件事已经不是他茅山一门的事情,而是关系到整个修行界,甚至有可能关系到整个人族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凭他茅山派一句话就轻轻松松解决。
“千年前的赌约?”坐在陶攸宁左手位的苍松道人皱着眉头狐疑道。
他的年纪不仅在武当是最大的,在整个修行界也几乎是最长的,跟随上任武当掌门的时间也是最久,修行界的许多奇闻秘事知道的也是最多,此时听到这句话,连他也不由皱起了眉头。
“陶长老,您在信中说那个阵法中有我们派中的痕迹,不知可有图形让老道一观?”
灵宝派的宁全真倒是对陶攸宁话里的阵法颇感兴趣,当年国势衰微,战乱频频,灵宝派同茅山一样同是入世门派,所蒙受的损失不可估量,很多门内典籍都已遗失,也因此导致了灵宝派渐渐衰落,这也是宁全真最为遗憾之事。
所以乍一听到整件事,他对赌约什么的倒并不是太上心,毕竟也只是听陶攸宁那么一说,就算真有也不是他这一个小小门派所能解决,反倒是门内遗失的道法让他更感兴趣。
“哦!有的!”陶攸宁答应了一声,忙从一旁的手提包中取出了几张复印过的纸,分别递了出去,连同宁全真在内的几位符箓派中人连忙接过,迫不及待的上手仔细观看。
“我记得你茅山数百年前曾有一位法力极高的镇山鬼将,不知……”禅宗的行智忽然开口道。
“唉……这件事一直是我门内悬案,据祖师提起,当年似乎也因为掌教同时身殒之事问询过地府陆判,却不知何故并没有下文。”陶攸宁摇了摇头,无奈地苦笑。
“那此次出声警告的鬼将……”青城派的青云道人有些迟疑的看着陶攸宁,希望能从他口中听到些肯定的回答。
“这位鬼将并未露面,我并不知道是十方鬼将中的哪一位,当初本门鬼将有传言是个女子,如今却已不可考。”陶攸宁回答道。
其实对于鬼将做镇山灵鬼之事,他也一直很疑惑,当初这位鬼将的出现就毫无征兆,门内典籍中也是含糊其辞,到了下一任掌教身殒,这个灵鬼也就同时消失无踪,这整件事之后每代掌教都会问问地府,却一直没有答案。
苍松道人和青云道人听得这话也只能相对苦笑,多年战乱再加上当初的十年浩劫,何止是灵宝派一家典籍散佚,这里的每个门派都是损失惨重,很多陈年旧事都早已不可追溯了。
“这次的消息来的太突然了,我想我们大家都需要回本门去查查典籍,哪怕是能查到只言片语也好,另外,这件事还得禀报各门掌教知晓,依陶兄所述,这件事牵连定然不小,这个赌约咱们也不能全被蒙在鼓里。”苍松道人想了想,接着道:
“我先给特殊事务处的荣文圭打个电话,既然这个赌约与那个女子身怀的五色石有一定关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