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之面色不变,只是开口道:“我与香王无冤无仇,她缘何对付我?”
说完话,面色沉寂的望向向浪。
“江湖仇家?”向浪试探的问。
阮玉之摇了摇头:“鄙人不过一个体弱多病书生,正日家门不出,怎会有江湖仇家?”
向浪撇撇嘴,对他的话在心底嘲讽了一番,就立刻捋着满面的胡子,细细思量起来,须臾,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睁大眼睛诧异道:“你的意思该不是说,宫里有人对你下手了?”
他看着阮玉之闭眼往后靠坐在马车上,手里却端着一杯热茶,静静的摩挲着茶碗的边缘。
向浪知道他虽然面上镇定,可是内心却是极度混乱的吧,毕竟牵扯到性命之事,还有……他想到一点,突然漫不经心的晃晃手,嬉笑道:“不可能不可能,据闻那场大火可是无人生还的,早就被认定死透了的人,不可能还有人下手对付,再说了,那几位现如今恐怕明争暗斗的火热,自顾自都已经应接不暇了,又怎么会特意找上香姑姑对你下手。”
向浪是唯一知道他身份的人,所以对于眼下的形势也多少了解些,着实想不到京城会有什么人,居然有本事动用到他五毒谷的人,杀一个世人眼中的无权无势的白面书生。
这也是正是阮玉之想不通的地方,似乎是从两个月前,他就陆续开始受到来自各路人马的刺杀暗害,
一开始他也以为自己的身份被宫里人的人识破,这才狠下杀手,不过经过几次刺杀事件后,他就调派了人手,将京城里的动向了如指掌,却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接触过五毒谷。
所以几天前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撞见五毒谷香王惠香子以及蛊王阿多姆二人,一时不察着了二人的道,恰逢向浪出谷,这才凭着他的本事,压制住了体内的毒。
马车里突然没了声音,好一阵寂静,向浪突然有些受不了,摇了摇头吸了口气,一转身视线落在被他丢在角落里的主仆二人。
“你打算怎么处理?”阮玉之下巴冲古娇香二人动了动,问向浪,他很不情愿自己的马车上多出来两个陌生女人。
“随手扔了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小爷要去京城,暂时没空管她们。”虽然寻找亲爹下落很重要,但是相比起来,消失一年的老头比起命悬一线的好友,他还是很干脆的选择了后者。
这可不是说他不孝,一来老爹消失了一年之久,要找也不在于这一时,二来若是尽早找到香王的下落,让她交出解药救人为当务之急,还有就是香王当真与朝廷有牵扯的话,让他放任香王任性妄为坏了五毒谷的规矩这种事,无法原谅。
结果古娇香主仆两人当真被向浪丢到了之前的酒楼,县令夫人小张氏包下来的那间包厢房内,临走时从怀里掏出来一小瓶药在二人鼻尖晃了晃,确保他走后二人不出一刻钟就会清醒过来。
古娇香因为本身对气味敏感的缘故,闻过向浪的药,在他离开后不过数息就醒来了,刚一清醒过来,就因为喉咙的剧痛猛咳起来。
她使劲咳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静下来,抬头一脸迷茫的四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身处何处,发现正是之前的酒楼包厢,上下扫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发现完好无损后不由得松了口气。这才将身旁昏迷不醒的冬华唤醒。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冬华那是虽然被向浪一胳膊扫了出去昏迷,但是所受的内力并不深,因为当时向浪只想她住嘴,这才收敛气息,只是让她昏过去了而已。
她醒后第一件事就是确认古娇香是否安然无恙,不过最后视线落在古娇香脖子上后,突然惊愕了一下。
古娇香原本白皙干净的脖子上,一大片青紫的痕迹,看上去着实吓人,冬华震惊的指了指她的脖子:“小姐,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