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还好意思说我,他自己不也是这个德性,这几年我替他收拾的烂桃花摊子不少,往常找上门来的姑娘们哪一个他是说认得的。
我懒得与他争辩,只将方才的话又交代了他一遍,便将他打发回自己的房间。
终于得了清净,我外衫也没有脱,直接瘫倒在了床上,想起方才的事情,心中盘算着若明日那人还在这酒楼里的话,该想些什么法子躲开他。我不由得有些后悔方才自己多管闲事,若是规规矩矩留在房里睡觉,哪里能生出这么多麻烦。
其实方才那人的样貌确然是十分不凡,即使身体虚弱成那个样子也依旧不能遮挡掉他的卓然气质,倒真像是我会看上的类型,再加上他后面说的那些话,我越发确认他定是我曾经惹过的一朵桃花。
我这个人虽然喜爱俊俏的男子,但事实上还当真没有打算过要与谁过一辈子,偶尔为了惹对方开心,也会脑子发热的说一堆山盟海誓,但着实没有要实现任何一条的心理准备,更何况我对那么多人许诺过,若是都要一一遵守的话,就算我真的是会分身术也迟早被累死。是以我最怕被人紧追不舍,尤其像这种事隔多年还不依不挠的最叫人头疼,果然风流二字并非是那样好担待的。
我越想越觉着不对劲,尤其方才那人还中了一身难解的怪毒,若真要我负责,岂不是解毒的事也要落到我身上,而且他身边还跟了两个高手,显然是做好准备而来的,万一真闹起来了,我和夏连不仅正事办不成,还给自己惹了一真麻烦,到时候师父一定会将我们大卸八块,哭都来不及哭。
想到此处,我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破门而出,冲到夏连房间里将他一把从床上拉起,正色道:“大难临头,逃为上策。”
虽然事态紧急,但出于情理,我还是打算先与老掌柜打声招呼,一问之下说是老头子已经睡下,想到他一把年纪操心了大半夜,便不忍前去打扰,只交代小二有急事离去,请代为转告,小二恭敬应下。
但是倒霉二字的真谛便是麻烦事一桩接着一桩,若是不接二连三的让你头疼,那就不叫倒霉。
我和夏连还没有踏出酒楼的大门,一伙官兵却突然涌进门来,将我们堪堪拦住,还恐吓说不许任何人踏出酒楼一步,否则小命不保。
我和夏连纷纷愣住,深感今夜时运不济,屋漏偏逢连夜雨,正搞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没得以睡多久的老掌柜就被叫了起来,官兵领头上前询问一番,竟突然看向我们这个方向,那领头面色严肃的打量我一眼,然后九朝我走了过来,问我:“方才那个病入膏肓的人就是你救活的?”
我反应了半天,才知道他指的就是方才我为白衣人渣解毒的那件事,不由得感叹人民群众的强大,才这么一会儿,这件事就已经传了出去,且看样子传言是被添了不少油加了不少醋,人们热爱八卦的一颗心完全不受黑夜的限制,真叫我感慨万分。
本想否认,但在这样的场面我也不好耍赖,且救人治病也不是什么犯法的事,于是便没时间想太多,一脸茫然的点了点头。
领头立马道:“跟我们走一趟。”
我和夏连顿时讶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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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我与夏连出现在长青街的侯爷府内。
说起来也是无奈,不久前我与夏连还为了如何进这长青街而苦恼不已,如今却是被人拿刀子押到这里来的,且来的原因还让我十分尴尬。
说是这陆小侯爷家的宠妾难产,从天一黑折腾到现在,孩子愣是没有生出来,几乎整个帝都的大夫都被请到了府中,加上宫中来的几位太医,轮流看了半天仍然是束手无策,都说是大人与孩子只能保一个,偏偏那宠妾就如陆小侯爷的一块心头肉,平日里那宠妾稍稍有不舒服他就心疼得哭天喊地的,此时又不肯狠下心来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