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我心里一直觉得刘温昊是一个非常隐忍,但是命运十分坎坷备受折磨的人。
试想一下,如果是我掌握了范医生的秘密,范医生便抓住我的把柄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更永远不能把这些秘密坦白。
我想我根本不能坚持七年,早就自我了断了。
对,没错。
刘温昊在范医生的胁迫之下,整整坚持了七年。这七年里他住在各种各样的地牢里,暗无天日,但是心中永存希望。每遇见一个囚犯,他就会燃烧一次希望。
尽管过去的七年里他绝望了无数次。
但是他现在好不容易逃出来了真的还会再一次因为范医生那毒辣的手段再一次绝望,迎来自己的死亡吗?
“不!”我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我不想看见刘温昊死掉啊!人的生命是那么的珍贵,刘温昊明明值得重获新生,再一次活在阳光下啊!
也许是老天听见了我的痛苦呼唤,浓浓黑烟中,有一对互相搀扶着的身影走了出来。
“你叫的声音太惨了了吧,”刘温昊被一个特种兵扶着,外面罩着一件银色的防爆破毯子。他打趣地看着我,“难不成你还为我哭了?”
我张了张嘴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很戏剧性,刘温昊居然没死!
刘温昊看我痴傻的样子仿佛还想说什么,但是爆炸让他吸入不少烟雾,他再张口时除了咳嗽便再说不出话来。
见此状,还是王参谋经验丰富,他半捂着嘴巴对我们几人道。
“先离开这里。”
王参谋带着我们三人离开了这乱糟糟的爆炸现场,又按原路绕回了我开始待过的刑讯室。王参谋安排刘温昊喝点茶水休息,然后又走到外面打了电话安排小兵们前去爆炸现场收尾。
等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后,王参谋才重新回了屋子,拖出了一把折叠椅,然后看着刘温昊道,“怎么回事?”
原来,在我醒来的同时刘温昊也醒了。因此在王参谋调讯我的时候,刘温昊也被人带去了现在已经变成废物的审讯室里。
负责审讯刘温昊的便是一路护卫他的飞鹰部队的队长,张大鹰。
刘温昊通过写字的方式告诉张大鹰,自己的牙槽里有一个微型的窃听器,要从自己这里获取范医生的相关信息,那么就要以替刘温昊拔出这颗微型窃听器作为条件。
一颗普通的微型窃听器当然不会让刘温昊受制于人七年。那颗窃听器的拔离技术要求极高不说,离开人体三秒就会自爆。
也就是说,只要刘温昊真的打算背叛范医生,刘温昊除了死就只有死。
但是,范医生现在招惹的不是一般人,而是联合国的特种飞鹰部队。对飞鹰部队这种在和平年代也上过战场的部队来说,拆离窃听器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
唯一难的就是如何在爆炸时保护刘温昊不死。
于是最后是飞鹰的队长,张大鹰亲自替刘温昊拆离了窃听器,并且在爆炸中掩护了刘温昊。
并且
刘温昊和张大鹰还设了一个局。
刘温昊揣测范医生一定会在自己逃脱之后监听自己的一言一行,与其让范医生知道自己向特种部队投诚,不如直接向范医生制造出一个刘温昊已经死了的假象。
因此,在张大鹰动手之前,刘温昊和他还假意做了一番对话。
刘温昊疯狂哀求张大鹰“求求你了,我不能再被他监控了”之类的话,扮演了一个为了自由完全不顾后果,也不知道拆除窃听器的代价的冲动角色。
因此炸弹最后的爆炸也就变得无比的顺理成章。
刘温昊这个人,听起来就像是已经被吓死了。
听到这里,王参谋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