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过回头看了一眼在安睡的权诗洁,悄悄走到窗边打了个电话给左木。
“喂,是我。”
“嗯,诗洁现在还没醒过来,不过没什么大碍了。”
陆过跟左木显然除了权诗洁之外,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左木听到权诗洁安好的消息,心里的石头也放下来了。
“那好,那麻烦你照顾她了。”
左木显然很不甘心把权诗洁交给陆过,可是那是诗洁自己的选择。
权诗洁昏迷时的那几声呼唤,依然回荡在他耳边。
陆过自然听出了左木的弦外之音,男人的自尊心被挑起。
“我照顾诗洁是理所应当的,不麻烦。”
言下之意,权诗洁是他的人。
左木何尝会听不懂陆过的意思,但他也不恼,而是不咸不淡得说了一句,“那就好。”
挂了电话,陆过嘴边扬起骄傲的笑。
哼,跟我斗。
左木回到房间,换下在杂物间里弄脏的衣服,一脸心事重重。
诗洁,难道你真的喜欢陆过吗?既然喜欢,当初又为什么要从他家里搬出来呢?
权诗洁的身上裹着无数个谜团,左木猜不透也看不穿。
其实,陆过也没好到哪里去。
虽然今晚听到权诗洁叫他他很开心,可是想起当时权诗洁亲口说她和左木在一起了,他的心里就有点堵。
当初她那么伤他的心,让他那么失望。现在却又回来,燃起他的希望。
空旷的病房里,只听得见权诗洁轻微的呼吸,还有陆过偶尔的叹息。
次日,阳光透过窗帘,微微刺眼。
权诗洁躺在床上,双眼感觉到明显的酸软。她微微转醒,朦胧的双眼望着这陌生的环境。
洁白的天花板,还有这洁白的床单,以及鼻间那浓烈的消毒水味道。
她这是在医院吗?
她动了动手指,却发现有点僵硬。
昨晚输液输到半夜,她的手长期没有活动,所以僵硬是正常的。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有点紧张,她想下床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谁知她轻轻一动,就惊醒了旁边的陆过。
陆过昨晚守了她一个晚上,终于抵不住疲劳,趴在床沿小憩了一会。
“诗洁,你醒了?”
他的声音带着还没消散的睡意,沙哑得令人着迷。
权诗洁刚刚醒来,反应还很迟钝。
她看着陆过忙上忙下的叫医生,倒水,顿时有点呆住。
直到陆过把温水递给她,她才反应过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刚说出口,权诗洁就觉得陆过的脸色好像不太友好。
“我……我是想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转而心虚的说,水一口都没敢喝。
“你昨天晚上在公司晕倒了,我和……”
陆过说到后半句,有点支支吾吾,他在犹豫要不要把把功劳分左木一半。
权诗洁眨着大眼睛,期待得等他说下去。
“我就送你到医院来了。”
陆过理直气壮地说,反正他也没说错,明明是他一个人送权诗洁来医院的嘛。
权诗洁歪着头,她怎么觉得陆过今天有点奇怪呢……
陆过被盯得心虚,眼睛老是四处瞄。
“这医生怎么还不来!”
无奈之下,他只好赶紧转移话题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他话音刚落,医生就带着护士走了进来。
还是昨晚那个医生,看到权诗洁醒了,他关切地问,“身体感觉还有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