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中闪烁着七彩光华,宛如仙境。小火狐百般无聊的甩了甩蓬松的尾巴,似乎对三人的谈话毫无兴趣。
然而霍可道心中却泛起惊涛骇浪!
“老前辈您”
野狐居士哈哈一笑,道:“小友莫惊,人之一世本就是离奇怪诞,活到我这般岁数,自然会经历多些。”
霍可道一头冷汗,这根本就是一般人闻所未闻的经历吧?
岳皎兮强打精神打量老者,从这老人的身上,能感觉到风轻云淡的空广,雨过雪霁的豁然,他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里,似乎能看到令人欣悦的万般自然。
霍可道有一肚子的疑问正要问,老者一摆手,“今天两位小友也累了,在我这里休息一夜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谈。你对‘道’有什么不解,可以尽管问我。你们左右要在我这里待些时日,有的是时间。”
两人赶了一天路,又马不停蹄连夜寻人,确实也累了。岳皎兮坐在蒲团上,眼看上下眼皮打架,马上就要睡着了。
听了此话,霍可道急道:“老前辈,我们还要去寻找一位朋友,恐怕”
“哦,你是说那位沐姑娘吧?老朽知道她的下落,现在她与锦儿在一起,喔,锦儿就是四象灵兽中的‘狻猊’。”
“沐瑶居然跟狻猊在一起!”
霍可道隐隐感觉,离奇的事一件接着一件,似乎天意冥冥之中有所安排。
从这天起,二人便在野狐居士的石室中住下。
每天,霍可道主要的功课就是听野狐居士讲道,多数时间都是霍可道问,野狐居士答。霍可道惊讶发现,野狐居士在道家c佛家甚至妖魔的学问上都颇有见地,以往冥思苦想很久都不得解的问题,野狐居士往往几句话,就能让他醍醐灌顶。
这几日下来,霍可道犹如脱胎换骨一般,对世间真理体会更加深刻。
然而这几日对于岳皎兮来说,却是另一般光景。
她对求道一事兴趣不大,然而每当霍可道与老者论道时,她却都托着香腮愣愣入神。让她入神的并非野狐居士所讲的天地至道,而是眼前这丰神俊朗的少年。
曾几何时,自己梦中回到十一年前,回到在越州名门李家门前发生的那一幕画面:
那天是个阴天,七八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把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围在墙角,为首的是个又高又壮的小男孩。
“小要饭的,给小爷唱个曲儿!”小男孩嬉皮笑脸,手里拿着一根木枝,戳了戳小女孩的脑袋。
小女孩害怕得所在墙角,浑身发抖,一声都不敢出。
“哈哈哈!小要饭的,你怎么不说话呀?原来你是个哑巴呀!”
小男孩哈哈大笑,周围几个小孩也跟着笑。
“我我不是哑巴!”
小女孩虽然害怕,但仍是倔强仰起头,他那张脏兮兮的小脸上,既有恐惧,又有愤怒。
“哟哟哟!原来不是小哑巴呀!哈哈哈!”小男孩又得意的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不是哑巴,堂堂岳将军的千金,越州城第一的‘妙音玉女’,怎么能是哑巴呢!”
听到小男孩提起过去,小女孩眼中泪光闪闪,仿佛看到了以前爹爹还在的时候,自己家世显赫,因为从小极具音乐天赋,被城里著名的几个音乐大师评为百年难得一遇的“妙音玉女”。本以为可以幸福快乐的长大,没想到,半个月前,爹爹获罪于越州节度使,结果被砍了头,全家男丁充军,女子要么被分到各府做奴婢,要么被官卖到青楼。
小女孩那年七岁,音乐天赋又好,于是被卖进了青楼。
这天她被打发出来给鸨娘买胭脂,结果被以前她以前最厌恶的节度使儿子董桂带着一群小男孩给堵在角落。
“小婊子!以前你不是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