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河看了一会儿刚成型的书纹，心情跟表情一样镇定。突然他发现四夜在看他，“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额，没有就是看你有点儿眼熟”四夜尴尬一笑，眼神闪烁着转向别处。

    “恩人那个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与泽回过头，看着轮椅上的帝河，“额，你不用那么客气。”

    与泽看着他不知道帝河说的是不是不用叫他恩人，“你那天，是烧掉了自己的灵魂，对吧？”与泽一脸疑惑，但不难看出他有点儿兴奋。

    帝河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对了，谢谢你那天把得到力量的方法告诉我。”还没等与泽跟他客气，他已经低下了头看着地面，“我确实是撕裂了自己的灵魂，但是”

    与泽看着他，像是等待故事结尾的小孩。

    “但是我有两个灵魂，一个燃烧掉另一个会瞬间主导我的身体，直到被燃烧的那个恢复过来。”

    “两个灵魂！？”

    “对”帝河有点儿苦涩，他一直怀疑自己体内的那个灵魂是他哥哥的，但是他并没有跟那个灵魂对过话。因为那个灵魂只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同石鬼被神族屠戮的那个夜晚，一次是几天前译神者的面前。两次都是他燃烧自己的灵魂进行龙化，龙化之后那个灵魂就会主导自己的身体，但是属于自己的意识会开始沉睡，直到那个灵魂放弃使用身体的权利他才有机会重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昏迷之中，他做了好几个梦。梦里他变成了巨龙，对着哥哥说：“这次我不会杀他。”他是指自己吗？

    “怪不得你敢拿灵魂去喂岩刻书纹”与泽把话说到这里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这就是天赋异禀吗”

    帝河苦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可以他真想把灵魂还给哥哥。

    “你绘画书纹的才能才是真正的天赋。”帝河指着刚成型的巨大书纹，此时八个书师正在它的四周来回检查，书纹吸收掉空气里的水元素凝结出刺骨的寒冷，虽然现在与泽站在他的旁边，但帝河知道他也参加了绘画。

    “恩人，你想成为‘纹御者’吗？”与泽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复杂心情里满是期待。

    “符冥族的纹御者吗？”

    “对，就跟你上次融合‘零之岩刻’和‘土石岩刻’一样，不过纹御者融合岩刻不需要撕裂灵魂去喂养书纹，而是用灵魂融合书纹，以此来得到书纹提供的巨大力量。”

    “这跟我在书里看到的不一样”帝河边看与泽边解释道：“我看的书里说‘纹御者’技术还不成熟，只是一种理论上的构思”

    与泽愣了一瞬，“你是说那本《大陆史》吗？”

    “对，就是这本。”原来帝河随身带着那本书，他话音未落就从身侧拿了出来，那书破旧不堪，显得很有历史感。

    “你这本书我也看了，这都是五十次叶落前的版本了，其实符冥族对‘纹御者’的构想早就实现了。”

    “早就实现了吗？”帝河惊讶地合不住嘴，“现在符冥族已经有可以单独面对神族的人了吗？”

    “有，但是不多”与泽知道帝河所说的是符冥族对纹御者的最高解释，“现在的‘纹御者’计划虽然已经成熟，但是还没有达到那么厉害的程度。”

    “是因为书纹吗”帝河有点儿疑惑，“以符冥族对书纹的研究，不是早就有那种一经爆发便可以杀死神族的书纹了吗？”

    “这种书纹确实存在，‘半臂守护’书纹在强度上甚至已经超越了杀掉神族的概念，达到了完全抹除一个神族的级别。”与泽顿了顿，“但是这类书纹并不能跟‘纹御者’融合，因为它们没有灵魂。”

    “没有灵魂？”帝河不解，他发现自己对未知事物还是保持着高度的兴趣。

    “对，所以限制纹御者力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