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臻臻拿着子微微地笑着,没回答她的问题,只说,“我有点累了,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出去吧”
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咿呀”的推门声,一个倾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恭喜你了,终于得偿所愿了,也不枉费你这三年来日日夜夜的煎熬”
“臻臻”顾伦轻唤她的名字,虽只有两个字,但却包含了太多的家仇国恨c儿女情长c不愿与无可奈何。
荆臻臻知道在这一刻,进来的是顾伦就意味着什么,就是因为知道,她才更加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端起手中的茶杯,荆臻臻轻抿了一口,继而起身站了起来,望向顾伦,“你知道吗?爱上你,是缘,是瘾。此情,君负我,我亦负君。昔日与我情,来日付与他人可。只愿来生,我们生于平凡人家,可以一见钟情c长相厮守。”
说完,荆臻臻口吐了一口鲜血,无力的倒下了。在她完全倒在地上之前,顾伦接住了她。
“臻臻,臻臻,你怎么了?”顾伦手覆上了荆臻臻嘴角的血迹,“我去叫太医过来,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荆臻臻拉住了顾伦的手,艰难地摇了下头,“没用的”
她伸手用力够到了顾伦的脸,触到了湿漉漉的液体,“我还从未见你哭过,今日,你也别哭了,好吗”
“好”顾伦努力忍住不让眼泪流出来,艰难地挤出了一个笑,“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只要你好好的,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荆臻臻抚上他的眉毛c眼睛c鼻子c之后是嘴巴,泪流两行,用微弱的声音说着,“我真的好爱你,好爱”
之后就无力地垂下了那只眷念的手,徒留顾伦一人抱着她的尸首,呆呆地坐着。
——邯阳萧慕府邸——
萧慕从书房中走了出来,发觉天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她现在如何?”
林秋愣了一下,才明白太子说的是谁,“余姑娘醒来后,就独自一人去了埋葬相府下人的那片荒郊了”
“备马”
“是”
余小茫跪在墓前,说是墓,其实也只不过是把尸体埋在了土里,连块墓牌都没有。
余小茫感觉头顶上多了把伞,把要落在身上的雨水隔绝开了。但衣服早已湿透,这伞,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余小茫没有抬头去看来的人,但话确是对来者说的,“你说,这雨,洗得尽这满是鲜血与的邯阳吗?”
“分裂的天下,就注定有连绵不绝的战争和硝烟。只有统一,才会有永久的和平。”
余小茫站来起来,转身看向余小茫,嘲讽地开口,“太子殿下,果然是胸怀天下啊”
萧慕微微蹙眉,眼神冰冷地看着身前的女子。
“叛乱的是,建安王和顾伦,平乱的是,丞相和南蜀太子。如此轻易地便收服了民心,太子殿下,果然是睿智过人。殊不知,叛乱与平乱,都是太子殿下一人促成的”
萧慕微俯下身来,眼神与余小茫平视,“你以前都是唤我萧慕的”
没有反驳,余小茫知道自己猜对了,但不知为何心里有种奇怪的失落的感觉。
“太子殿下从前是孤身一人来到荆平的质子,如今荆平都是太子的了。我岂敢再直呼太子之名”
“既如此,你为何同意随我一同回南蜀”
余小茫原本平淡的脸忽地出现了一个大裂缝,露出了她的悲痛与脆弱,“这里,让我觉得太累了”
“臻臻她,她怎么样了?”
“今日一早,顾伦就派兵围住了绛雪殿,任何人都不得进出。有顾伦在,荆臻臻她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
半个月后,邯阳又恢复了它以往的生机与繁华。文武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