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缓慢靠近阿诺,与柏舟的距离越拉越远,不再平行。她用手拽了拽阿诺的衣袖,小声问到,“尊主,方才,是怎么了?”
阿诺如有火烧一般,迅速收回被扯的衣袖,尽量和南笙保持安全距离,心想:我草!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都还没有看出来,尊主对你明显和别人不同好吗?!日后你若再在尊主面前提到别的男人,咱们就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心想归心想,哪能真把心里话拉到明面上来讲。阿诺将心里话,小声委婉地道出,“南姑娘,阿诺觉得您以后还是在尊主面前少提别的男子为妙,不然惹火上身,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为什么?我哥哥也不能提吗?”南笙疑惑到。
阿诺心慌的眼睛老往前面走着的柏舟身上瞟,这南姑娘在情事上怎么就这般迟钝呢?!尊主这慢慢追妻路,何时是个头啊
“嘘——小声点儿。哪儿有这么多为什么,不想惹尊主动怒的话,南姑娘照我说的做便是。”
“你们俩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还不快过来。”迟迟未等来身后人,柏舟停下来了步伐。
阿诺时时刻刻待命,就等着柏舟一声令下,不必再战战兢兢。是以,乍一听到柏舟声音,南笙被吓了一跳,阿诺却坦荡荡的应声到:“是!尊主,这就来。”
南笙也不敢再有小动作,赶忙紧紧跟上他们二人,不再磨蹭。
白怀瑾撤兵已然三月有余,而人类向来对苍狼山唯恐避之不及,又怎会主动前来,更何况除人妖两界外的其余四界,对妖界向来是本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故而也不会贸然来犯,因此,这帐篷风吹雨淋的,早就附上了一层厚厚的灰。
阿诺是知道柏舟有很严重的洁癖的,因为柏舟平日里的吃穿用度都不能假借他人之手,都是柏舟自己打理的,但凡是别人碰过的东西,哪怕只有一下,也会立马去换掉或者直接丢弃。至于从吃食上来讲,就更能看出来柏舟有洁癖了——他从不曾与人同桌而食,不止是因身份不够,更是因他怕间接唾液相交。
于是,看到将近帐门前的柏舟停下了脚步,阿诺立马就冲了过去,替柏舟掀开帘子。
柏舟的眉毛眼睛都纠结成一团,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这才缓步踏入营帐内部,南笙紧随其后。
帐内倒还好,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简单实用的物什都在,就是有点脏。
柏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召唤出来了逐命,右手拿着逐命走向行军床边,用扇叶顶端挑起铺满灰尘的被褥。霎时,尘土飞扬,阿诺和南笙都忍不住呛出声来,柏舟却早已用白皙宽厚的大掌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咳咳咳!咳!”
“咳咳!尊,咳!尊主,咳咳!阿诺,咳咳!阿诺来收拾,咳!收拾好了。”阿诺走近柏舟。
可能是因为手掌的阻隔,从柏舟口中传出来的声音有些模糊,但还是可以听全,“不必了,阿诺你且先出去,本尊自己来弄即可。”
眼见阿诺解脱了,离开帐内。南笙立马待不住了,捂着口鼻讨好的对柏舟说:“尊主,那,那南笙也告退了。”
说完,她自顾自的就要离开。
“站住!你待在这儿!”
南笙僵住脚步,垂首,埋怨的盯着自己的足尖。
尊主真坏!尊主蛮不讲理!尊主就是在伺机报复!尊主心胸狭隘!
柏舟做好最后一道工序,解开自己赤红的外衫铺在简陋的素色被褥上,扭头就看见南笙看起来格外乖巧的站住自己身后,低垂着脑袋。
他拿着逐命往南笙对着自己的后脑勺轻敲一下,“阿笙这是在腹诽我什么呢!?”
“哎呦!”
南笙双手抱着脑袋,双目含泪,委屈极了。
柏舟被南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