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柏舟停下动作看向阿诺,“如是而言,说不定这羊皮卷还真和灵异现象有关。”
阿诺点头,“是的,尊主。另外,这件事我们必须赶紧出面,至少在两个月内要见到成效,这样等到上天庭真正对我们发难时,咱们不至于处于被动之态。”
白皙修长的手指落在酒樽上,柏舟自斟酒一杯,端起酒杯置于鼻前轻嗅一番,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淡淡道:“哧——上天庭?你当真以为本尊怕他们不成。”
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这羊皮卷倒让本尊有了一探究竟的想法。”
阿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安分的立在案几前,不言不语,心道:完了,怕是尊主和上天庭在我没来到苍狼山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这一下子在太岁头上动了土,接下来得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
将杯中散发着浓郁花香的上好的桃花酿一饮而尽,柏舟放下酒杯,把摊在案几上的羊皮卷重又卷好,拿起来放进了衣襟内的暗袋里,对阿诺说,“阿诺,你去准备准备,咱们出山走一趟,就去寻一寻这羊皮卷的主人。”
“尊主,您这是要亲自去?”阿诺听言,讶异的看向柏舟。
“嗯。我对这羊皮卷的主人挺好奇的,我们去看一看,说不定还能找到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
“是!阿诺这就去——”办
“尊主!尊主!我能今天就待在重霄殿吗?!”
阿诺回复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南笙硬生生打断了。
尊主对这小丫头是有多重视呀,没人通传还能畅通无阻的在重霄殿乱窜,想必尊主在进主殿之前已经先和明处暗处的士兵和暗卫都打过招呼了。这人自己惹不起,惹不起啊。
阿诺在心里暗暗嘀咕,目光却不敢乱投分毫,就怕尊主占有欲作祟罚自己一通。
柏舟自己也被惊了一下,本来看南笙在冉旭洞的架势,她是不愿来重霄殿的,所以他在进殿之前就先和暗卫打好了招呼,倘若明日过了巳时南笙还没有过来,他们就亲自跑一趟把人给他带过来,怎么现在这么快就来了?
目光掠过面前的阿诺,柏舟将视线直直射向才走至大殿中央的南笙,眸光逡巡一番,看见了从她右臂破掉的衣衫中露出的伤口,猛然一缩,从案几上直接翻了下来,走了几个大步将向他走来的南笙抱个满怀。
“我才离开你一下下,你怎么就弄成了这个样子?怎么弄的?”柏舟揽着南笙,小心翼翼的拉过她的右胳膊。
南湛那一鞭是在气头上后来虽是有心阻止,但那蛇皮鞭又粗又长,力道并不能好好控制,更别提让它急急拐个弯了,是以,多少还是伤了南笙的右胳膊肘。
柏舟这一拉,虽然有意控制气力,对南笙而言依然有点儿重。南笙倒抽了一口气,一时间眼眶里盛满了泪花,好不委屈道:“疼!”
望着面前柔柔弱弱的小丫头,柏舟只觉得自己的心窝子都软成了一团,又心疼又无奈,还得压着一团火。动手用了点儿力道往南笙的额头点去,“你呀!才一会儿会儿,你就能自个儿搞成这个样子,没了我看你怎么办!?”
“这不是有你嘛。你自己不还说我是你的来着。”南笙拿眼睛斜了一眼柏舟,小声嘀咕到。
“你瞎嘀嘀咕咕什么呢!跟我过来!”柏舟离得这么近,当然听到了南笙方才在嘟囔什么,心里一阵甜蜜,却还是佯装气闷的动嘴回了过去。但待他转过身去,嘴角立马就翘了上去,弯的都能在上面挂东西了。
南笙气短的摇摇头,“没!什么都没有!”
然后,跟个小媳妇儿似的尾随在柏舟屁股后头往殿外走。
一只脚已经踏出了门槛,柏舟才想起殿里还有一个人,于是停住了脚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