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现在仍然非常的不开心,尊主的解释并没有使她明白多少东西,她还是不能理解尊主的行为,他怎么能说折就折呢?逐命刚刚发出那么惨烈的叫声,得是有多疼啊。
她用爪子把面前的逐命捞了过来,两只前爪都不敢使劲儿,虚虚地揽着它,时不时拿脑袋碰一碰它。虽然南笙不能理解尊主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但她的好奇心依然很重,所以还是趁柏舟不注意时偷偷地扫一眼他,看他在倒腾些什么东西。
而柏舟此时实在没有什么精力去注意南笙,他方才把扇块儿丢进了火炉之后就不再去在意它,如今他已经投入进了另一伟大的工程——木雕。
原来,柏舟没有把那个箱子里的东西搬尽,除了明面上的东西,在箱子里还有一大块上好的紫檀木。柏舟把紫檀搬出来后,用钢锯削下来了不大的一块,是一个边长约莫有三指宽的方体。
他将木锉和刻刀摆做一排,自己一撩后摆就坐在了石床的边沿。
南笙按捺着自己躁动的心跳,强忍着不去看不去想,却还是忍不住轻轻放下逐命,蹑足悄然走进。
等到她走进,正好瞧见柏舟磨平了那块紫檀的棱角,伸手从自己的衣襟里掏出一张折了好几折的纸,待柏舟展开铺平那张纸,南笙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那张纸上赫然就是柏舟第一次对她说表情做的还不错的时候画的画!
砰砰砰的心跳声在本就静谧的洞内被放大了不少,柏舟手下的动作微怔,侧过了半边身子就看见呆滞望着画纸的南笙,发出一声轻笑,带着无限的宠溺,柏舟抱起来身侧的南笙。
“真会挑时候,那你就和我待在一起吧。”
南笙趴在柏舟盘起的双腿之间,看着柏舟拾起木块,在刀具前挑挑拣拣,寻到一把合适的就在木块上刀走游龙,好不熟练。不过片刻,那紫檀就从原先的木疙瘩变成了初具雏形的小猫。小猫是真的小,高度只有柏舟食指指节的一节半,粗细比中指粗细稍大一点点。
柏舟果真是按照画纸上的南笙来雕的,眼神c神情c样子真真的不能更仿佛。全身心投入进木雕的他,对外界的情况全然没有了什么感知力,南笙待的不舒服,幅度极大的动作了一下,碰到了他的小臂,他也只不过是皱一下眉头顿了一下,似是在苦恼雕的有些不如人意,便没有了别的反应。
南笙自己倒把自己吓得不轻,看见尊主蹙一下眉头,就僵着身子不敢再动弹,老老实实的窝在柏舟腿间。
当小火炉里的铁块被烧得有变成液体的趋势时,柏舟的木雕也进入了最后的工序。只见他将雕刻好的缩小版的南笙底部凿刻出了一个洞,又用小刻刀在浅洞里不断地深入,直至将整个小雕旋成了中空的,外壁变成薄薄的一层,不比两张画纸后多少。
将木雕举至自己唇边,吹走里面残余的木屑,柏舟才放下工具,长吁了口气。
下面的南笙见尊主终于完成了大作,这才小心翼翼的动了动已经麻木的身子。早知道尊主一碰雕刻是现在这个样子,她绝对不会过来的,这下真的是好奇心害死猫了,希望尊主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刚使他滑了下手。
柏舟端详着自己的木雕,露出了微笑,看样子是喜不自禁。随手按住准备跑路的南笙,他将雕的缩小版的南笙递到南笙眼前,“小东西,你看,你喜不喜欢。”
南笙仰头看一眼柏舟,发现他真的只是再问自己喜不喜欢,才放下心扒着柏舟的手仔细观摩。小南笙一下就攫住了南笙的眼睛,那日南笙气闷生动的神情展现在她的面前,倘若忽视掉大小问题,就和自己照铜镜的效果差不多。
喜欢,喜欢!“喵!”
南笙抬头回应柏舟后,又不自觉低下头看向小南笙,才发现木雕是空心的,木雕壁很薄,登时就有些担心了,这小南笙好看是好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