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南笙由柏舟抱着出去喂食了之后,接连几天她的活动范围就被限定了:在小木屋呆一呆,去小溪边耍一耍,偶尔心血来潮抓一抓她根本不可能会抓到的小飞虫,最常做的事就是被尊主抱在怀里飞到树上懒洋洋的晒太阳。
每日早中晚三餐也再没有出现过无饭可吃的情形,柏舟早在饭点之前就会有条不紊的帮她做些吃食,且美味至极,尤其是鱼,真的做的是太好吃了!尊主果然诚不欺她。就是她自己看到尊主为自己下厨也总会感到不好意思,不过,尊主好像挺喜欢她这种状态的。
“小东西,起床了。”伸手微微用劲的在南笙脑袋上蹂躏了一番,柏舟先行下床去桌边倒了杯清茶。
尊主这几天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每日早早的就起床了,问题是他起就起吧,每次还得把自己吵醒陪着他。南笙极其不情愿的哼唧了一声睁开双眼,摇头晃脑的站了起来,在床上走了几步准备下去。
或许是因为真的困得不行了,南笙根本没注意自己脚下,两只前脚踩空眼看就要翻下去,惊得本来在桌边安逸欣赏南笙憨态的柏舟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床沿,双手险险的接住了她。
用右手食指指尖轻点了一下南笙的鼻尖,柏舟万分无奈道:“这么久了过去了,你怎地还是这般毛毛躁躁。”
瞌睡被彻底吓走了的南笙感觉很无辜,这真的不怪她啊。昨天晚上,尊主不知道发什么疯,心血来潮了非要作画,还非要画自己。你画就画吧,可他画的时候还非要自己是清醒着的,最好做出个娇憨或者顽皮的神态,再不济来个愉悦的表情也算。
南笙就纳闷了,从一只猫的脸上还能看出这么多神态?到底是她以前涉世未深,没遇到过懂这些的人,还是她家尊主还真就与众不同,世间独一个能分辨出猫的神态?
但她在苍狼山的这些年里,真没有人看着她这张猫脸问问她今天为什么这么开心,或是为了什么难过,因为他们都看不出来啊!就连自己的哥哥南湛都说习惯了就好,因为他们身为猫本来就是高冷雅贵的象征,不能和一般的妖同日而语。
有时候想起来哥哥说的话,南笙还会情不自禁的发出笑声,她想若是被别人知道了她哥哥说了什么,恐怕会一口老血喷出来吧。
被幽怨的目光注视着,柏舟丝毫未觉此事与自己有关,相反,他还不甚宠溺地说道:“小东西,你自己摔了,现在你这意思是在怪我?”
“喵!”南笙一口郁气憋在哪里,难道怪我?你昨天画到二半夜才叫人家休息好不好,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彻日的不吃不睡都没有关系
柏舟抱着南笙走到小木桌,那桌子上摆着些吃食,也不知道是他什么时候做的。
“小东西,吃吧,吃完我们接着画。”说完,柏舟露出了一个分外无辜的表情盯着南笙,眸光一直在她和食物之间徘徊,示意南笙快点吃。
南笙只觉头大,尊主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和外界传言的一点都不像?说好的高冷呢?说好的杀伐果决呢?说好的生人勿近呢?
勾手挠了挠南笙的小下巴,柏舟左手撑着自己的左边脸颊,悠然说道:“快吃!别想着拖拖拉拉的拖延时间。”
任命的的走到盘子边沿,南笙趴下头埋头苦吃,现在吃个饭慢点儿还被嫌了。
等到南笙吃完饭,柏舟抬手从桌面上拂过,云袖掠过的地方只见餐盘和吃食都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笔墨纸砚。
一看到桌子上的东西,南笙转身撒腿就准备跑路,结果才跳下桌子就在空中被柏舟用手揪住了后颈的皮毛给逮住了。
“喵——”我想回家
揪住她发生在一瞬间,柏舟怕弄疼了她迅速的将她搂紧在了怀抱,携着南笙朝木床走去。
“吃了就跑可不是个好习惯,你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