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在他女儿曾经救过阿檀的面子上,他以为他能在朝堂之上嚣张到现在?!”
随即,白怀瑾眸光一闪,道:“鹰一。右丞家不是钱多的没地方砸吗?还有他家赌坊开的那么隐蔽,藏得那么辛苦,你去帮帮他。”
“可是,殿下,景溪小姐那儿”鹰一终归有一些犹豫,毕竟景溪小姐那么温柔,那么好。
白怀瑾听了鹰一的话,目光不由朝鹰一的方向凌厉地扫去,“鹰一,你不要忘了,本殿下才是你的主子。本殿让你做一件事儿就这么难?还得顾忌你的为什么了?”
鹰一听了,身子不自觉一紧,心脏都有了骤停的错觉。
“属下不敢,属下知罪,还请太子殿下息怒。属下这就去办,属下告退。”鹰一边说着,边向殿门的方向移动。
“等一下。”
鹰一倏地停下了脚步,胆颤地又将身子转向了白怀瑾的方向,等候他的吩咐。
“小家伙儿呆的地方你收拾好了吗?天还未亮,气温终究是有一点低。”
鹰一听到白怀瑾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罚他。
“启禀殿下,收拾好了,就在您练武场休息的石桌上。”
“嗯。好了,你退下吧。”
说完,也不等鹰一离开,白怀瑾就兀自抱着南笙前往练武场。
南笙在刚刚他们说话的时候就被叨扰醒了,那么长时间里,她一直在装睡。彼时,乍一听到白怀瑾吩咐鹰一给她准备休息的地方时,她的心情还是挺复杂的。她一直以为他就是个坏蛋,不讲理的混蛋,可从这几天里他对她的态度来看,一点儿也不是。
除开最开始,白怀瑾为了防止南笙逃跑,整日猫不离身的守着她外,现在他基本不会强迫南笙干什么事儿。而且,哪怕是开始时,白怀瑾也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南笙,不曾欺凌过她。况且,自从在这太子殿之后,白怀瑾待她真的比待他养了那么多年的阿檀还要好。
白怀瑾一直没有发觉南笙已经醒了,依旧将南笙温温柔柔地抱着,用他的披风将怀中的南笙牢牢地挡着,唯恐她受一点儿风吹。
“小家伙儿,本殿下可以信任的人只有你和阿檀了。只有你们不会背叛我的,对吗?是不是?小家伙儿,你不会离开我和阿檀的。”
白怀瑾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不是。
处在他怀中的南笙纠结的睁开了双眼,明眸中一片复杂。
不肖片刻,白怀瑾就抱着南笙到了练武场。他携着南笙径直走向石桌,石桌上是一个用很多层棉布铺好的小篮子,棉布之上,还有一精致小巧的被子,他将南笙放入篮子,给她盖上了小被子。接着,抬起了他那只漂亮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南笙的头。
或许是因为这样的氛围真的太悲伤了,南笙有点儿装不下去了,她伪装成刚刚睡醒的迷茫样子,仰起头舔了舔白怀瑾方才置于她头顶的手。
“喵——”
白怀瑾这才似有所觉,从失神中缓和出来,“小家伙儿?今天怎么醒这么早。你再睡一会儿吧,本殿还没有练枪c剑呢。恩?~”
南笙用头蹭了蹭白怀瑾的手,像是为了应和他一样,重又俯低的身子,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白怀瑾见此,有些忍俊不禁。
“真乖!”
然后,就见他最后摸了下南笙的头,朝那个专门为练武搭建的擂台走去。
他从容熟练的将自己腰带以上的身体部分从衣服的束缚里解脱出来,把上襟扎在腰带上扎好之后,不甚熟练的从长枪里随意挑出一根来耍。寂静的黎明里,只能闻那长枪因甩动风而发出的嘘嘘声,和白怀瑾因为用劲儿过猛引起的急促的喘息声。
南笙在白怀瑾走向练武台后,就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头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