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告别了三人,王允便起身出了县衙,以东相邻的便是巡检司衙门,只是此时门前却空无一人;
四下里望了望,王允迈步上了台阶,抬手敲了敲朱红色的木制大门;
‘砰砰砰’
“有人吗?”
见院内一点动静也没有,这才一使劲将大门推了开;
只见院内满地杂草丛生,正对面的厅门前立着一道石制的屏风,院子左侧有一口古井,此时已是爬满了青苔;
右侧的架子上摆放着一些刀枪棍棒,地上放着两尊石锁,只是已是被院内浓密的杂草给遮掩住了;
叹了口气,王允抬脚走了进去,绕过厅门的屏风进了堂内,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副水墨山水画,其下一把太师椅一条长桌,下手两侧分布着约有十余张椅子,只是此时桌椅之上布满了灰尘,一看便是长久没人打理;
“来人啊!”
扯开嗓子大声喊了一声,王允扫了扫身旁椅子上的灰尘,这才坐了下去;
时间不大,就听见内堂之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王允抬眼一看,两名身穿黑色短衣的小吏正跑了出了,其中一人五短的身材,黑面短须,宽额阔口,八字的浓眉,双眉之下一双小眼正瞪的浑圆无比,紧紧盯着自己,端的是奇丑无比;
“哪来的小毛贼,竟敢擅闯公门!”
不由分说的抬手便抓向王允的肩膀;
“哦?”
见此人握指成爪袭向自己,王允挑了挑眉;
晃身躲了过去,反手抓过他的手腕,一把拧向身后;
“哎疼疼疼”
被这人制住,张汤直疼得龇牙咧嘴,“放手放手”
见其手劲不小,自己又是受制于人,只得色厉内荏的叫道:
“你这厮好大的狗胆,擅闯公门,还在此行凶,怕是活腻了!”
此时另一人亦是来到了身前,一把拔出腰间悬挂的长刀,抬刀指着王允厉声喝道:
“快快撒手!”
笑了一笑,松开了手中之人一把将其推开,这才抖了抖衣袍站起身来,将腰中的授命文书掏了出来扔给了他俩;
“本官乃是新任的清河巡检,你二人不问青红皂白便对我出手,可是袭官?”
二人一听大惊失色,赶忙抖开手中公文仔细瞧看,看完之后只觉得心中一沉;
对视了一眼,上前一步朝着王允躬身施礼:
“原来是巡检大人,适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摆了摆手,王允看着那名对自己出手的小吏,面色好奇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现居何职?”
张汤闻言赶忙低头答道:
“小人名为张汤,如今在巡检衙门内充作缉盗。”
又指了指身边之人,“这是徐青,现为门中杂吏。”
徐青赶忙施了一礼,随即面色一红,“适才冲撞了大人,还请恕罪。”
说罢二人俯身跪倒在地;
“无事,起来说话罢。”
王允看了看二人,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四下里望了望;
“我观你好像学过武?”
上下打量了一番张汤,王允问道;
二人这才起身站罢,听到王允发问,张汤不敢隐瞒:
“小人曾跟随自家师父学了一招半式,不过功夫低微,难入大人法眼。”
黑面之上微微一红,想到刚才不过一招就将自己擒住,不禁略显尴尬的说道:“不想却被大人所擒。”
点了点头,这张汤适才出招之时步法凌乱,气息驳杂,没有半丝内力流转之像,心中也知道其不过是初窥门径的水准;
如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