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会做出令他自己心生愧意的事情来。
她想,她的夫君在为着长兄的离去已然很是愧恨交加了,这一次,自然不能再让他做一些这样的事情。
谢安石见妻子这般劝慰他,仍旧是不能浇灭他心中的怒火。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发誓再也不会让妻子在他身边受伤。如今,却眼睁睁地看到了妻子受伤,让他如何不心生怒意。
他思索至此,便也不顾妻子的劝阻,拿着车柱便出到马车之外。火气冲冲地拿车柱捅那些让人生气的同时,厉声训斥道“你们这些个人一开始的时候便将这马车驾驭得歪歪扭扭,我不说你们,你们还真是准备将这马车给驾翻么!”
谢安石想起,他出生至今这般厉色待人终归是第一次。他虽然也不希望自己这般厉色待人,但是那些驭夫竟然将他的妻子给伤到了,这一点实在是不能忍。他想,他就算有再好的脾气也不能容忍有人在他面前将他的妻子给伤害了去,这一点,是坚决不允许的!
他那般厉声训斥了一番后,那些驭夫便哥哥噤若寒蝉,连一丝大气都不敢喘。更不用提之前他们喝得醉意熏然的状态,那一刻,所有的驭夫酒意全无。那群驭夫在他雷霆之势的威怒,唯剩低头不语。
他那般教训了一番后,终归是铁青着脸进到了马车内。他在进入马车内的那一刻,虽然也很抱歉自己的训斥行为,但是一想到他们竟然这般轻易就伤了妻子,不由觉着那些惩戒都是轻微的。
刘淼见夫君进入马车后,不有十足心疼地拿出手绢为他拭去脸颊c头上的雨水,然后叹息道“安石,你这又是何苦!”
她这夫君,她还不清楚么,不消片刻便要为着自己那般厉声于人而心生歉疚。她的夫君,为着一个小兔子的死都能遗憾弥久,更何况是这般动手伤人,岂不教他无法原谅自己的鲁莽行为。
谢安石听闻妻子的那句话,难免叹气道“夫人,为夫当时也是气不过。”
他从来都是无意伤人的,只是那群驭夫伤了他的妻子,这点实在让他无法忍受。他在心里叹息了一番后,便想到,何苦去纠结这样的一种行为。他都已经做了,在叹息也是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在那一刻,忽然便生出一丝豁然开朗之情来。
他想起,就算让他不断地重回过去,他仍旧还是会做现下的一切选择的。不管是选择等待刘淼的到来,还是为了弥补刘淼而迟迟不要孩子。他终归还是会做如下的抉择。
他想起从兄说过的那句话来“人这一生,终归是要辜负很多的人,唯有做到自己心中最为渴盼的样子,才能稍稍去弥补那样的一些辜负!”
他在那样的一种时刻,才真正地体会到那样一句话的含义,他思索至此不由将妻子揽入怀中,浅语道“夫人,为夫自从看到长兄离世后,内心的愧疚之情便肆意横生了起来,为夫总觉着亏欠长兄太多,到现在都无法弥补。”
他说完那样的一番话不由顿了顿,然后继续开口道“但是刚刚去呵斥那一群驭夫之后,却忽然想通,即使再让为夫重来一次,为夫在看到你受到伤害的时候,仍旧是不能原谅那些驭夫,仍旧是避免不了回去呵斥他们一番。”
刘淼听闻夫君这般道来的时候,不由了然地开口道“然后呢!”
她那一刻,到底很是明了,她的夫君肯定是释怀了某些事情,若非如此,怎会那样释怀般的将她揽入了怀中。
谢安石便在她的头顶释怀地开口道“突然想通,即使重来,为夫依然还是会做如现下的一切选择,为夫终归是避免不了要辜负一些最为亲近的人!”
刘淼听他说到这里,不由浅笑道“如此说来,倒是要感激那些驭夫一番。”
谢安石听闻妻子那般道来,不由嗔笑道“夫人!”
刘淼便温顺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