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杀人而夺人之妻,这等行为,实在是人神共愤!
他想,这等荒淫无道又不体恤国政的君主,若是不能就此一举将其歼灭,实在是有愧他毕生所愿!也有愧他当年曾信誓旦旦地跟自己发誓,来日他一定能以相等的姿态站到长公主的身旁!
他想起,当时还好有袁乔不断地鼓励着他,让他坚定西出伐蜀的信心!
他想起,当年袁乔见他立于案前冥思苦想之际,再三犹豫后终是开口道“明公,而今所忧之事无非是朝廷对于伐蜀之事未能一统群心!”
他当时从神思中回过神来后,一听袁彦叔如此提及,不由问道“袁司马可有何良策?”
袁乔于是力排一众的质疑之声,坚定地跟他说道“明公,有如此大谋,何必要再三为他人而做徘徊!”
他当时听闻那般言语,不由兴趣十足地道了句“司马,此话怎讲?”他听了那么多反对的声音,第一次听及这般跟他心声接近的声音,自然难免心生喜悦!那一刻,他甚是理解“何谓知音难求”,不正是他现下的心境么!
袁乔便继续表明“这一位要做大事的人,原本就不是平常的人所能理解的,唯有智勇双全的人才能了然于心,之后才会踌躇满志地进行事无巨细的绸缪!”
他听到袁彦叔的那番话语后,不由从案前站起身来,心情略显激动地走向袁彦叔,甚是亲切地走到他跟前,握起袁彦叔的手,将他引入一旁的座位上,难免心情激昂地询问道“如此说来,司马可有何妙解?”
袁乔坐定之后,缓缓地开口道“唯今天下的艰难之处,也唯有两处,这其一是北胡c这其二自然蜀寇。虽说这蜀道艰险又途远,但相比于北胡,蜀寇自是要相对势弱。若是想要除去这两难,有所作为,自然是要从容易的蜀寇开始!”
他一听到那种言语,不由很是心情亢奋地连连追问“可这时下朝臣一致反对西征,巧妇总归是难为无米之炊!”他当时提及后一句话时,心情难免有点郁结!
袁乔却不紧不慢地反问道“敢问明公,现下手中有多少兵马?”
他不免忧心地叹道“不到两万!”
袁乔却很愉悦地表示“如此,已是足矣!
他听闻此言,内心中忽地就冒出了诸多希望的火苗来,不由甚是急切地开口道“彦叔,可有何妙计?”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好似抓上了一根极为紧要的救命稻草!虽说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够在战事上有所大的作为,也正是看中了李氏内乱,才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想要朝向廷请命西征,可是奈何他的一腔热血,总能被无端地浇筑许多的冰水来,难免要灰心丧气一番!
桓温一思及,自己此生若是不能于战事上有所作为的话,又该如何对得起阵亡的父亲还有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地想要向世人证明自己是有能力站到长公主得身边的!但是又不得不因着那些反对声,难免要忧心忡忡起来!
现如今,他听到了袁乔这般说来,不由很受鼓舞,也很明显地感受到,心中的征伐之火正在熊熊燃烧起来!
袁乔见他那般急切,便直接道明“我们如今要跋山涉水,不远万里地去攻打蜀地,那李氏或有有备而待,我们便不一定要快速攻克他们。但是李氏自以为蜀地难攻c以此自持,难免会懈怠战事c不会积极备战,假如我们能以一万的精锐士卒,以轻军速进,等到那李氏知晓的时候,我们已然进入了他们的要地,就算那李氏君臣拼力一战c左不过是群乌和之众,将它们一举击溃c自是不在话下!”
桓温听闻这等话语,不由喜上眉梢,他现下是多么地急需这般志同道合之声,袁乔所表述的话语,何尝不是他的心声。
桓温转念一想,不由略作难色地开口“诚如彦叔你所说,的确是很好,可我们这一举西征,难防北胡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