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电器就在床头柜上,我顺手拿过来充上电,把手机打开,上边有好多的未接电话,是这两天的,都是一些陌生名字。
而当天晚上十一点的通话记录,只有三通未接,还都是乔佳雨的。
耳边又再度想起了乔佳雨的声音,“我怕她生气,给她打电话,她不接,打了好几个都不接。”“确实,我应该道歉的,没想到今天她就”
乔佳雨没有骗我,她确实给吕纯打电话了,但是估计那时候吕纯已经死了。
我拔下充电器,将手机放回原位,走出了卧室。
正准备离开的时,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瓶已经开封了的红酒引起了我的注意,一边的红酒杯子还没有刷,说明是用完不久,吕纯的生活作风不错,从衣柜里一丝不苟的码放整齐的衣服还有家具布置都可以看出,所以这杯子是在她死前与人对饮所用,而两个杯子都没有来得及清洗,或者是吕纯根本没有机会清洗!
毕竟,如果她真的是自杀,临死之人不是更应该收拾好后事吗?唯一能说明这一点的就是她还在使用着这杯子,或是她使用完这杯子就已经遇害了。
我模拟着当时的情景,比对着当时可能坐人的位置,随即趴在地面上,然后看到了两双深浅不一的鞋印!当时居然有水渍,可是这几天都没有下雨,鞋底上怎么会有水渍?
当然先不说这些,现在问题越来越多,就面前的这一些就可以确定,这房间绝对不止一个人来过。
能对饮红酒的必然不会是什么陌生人,熟人作案,或许还有什么地方是我没注意到的,唯一的直觉就是,杀害楚守源和吕纯的人应该是同一个人,两人的案件,无论先解决哪一个,另一个也会真相大白。
在滴溜一圈再没有什么发现之后,我直接出了吕纯家,对于新的发现心里既激动也有些烦躁,总归不是白折腾,但是现在回去,想到方冷对我说的那番话总觉得还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说法给她。
像电影里老土的桥段,我打了一辆出租车,递了一百块,让他随便开,里程够了我就下车,司机师傅也不含糊,估计是看出我心情不太好,没有像其他的司机一样追求速度,而是放慢车速和我闲聊,“现在年轻人都压力太大,小伙子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吗?”
“大叔,你喝酒吗?”我虽然喝酒,但是酒品不太好,而且喝酒不挑人,在学校的时候都是见过一两次面的人,因为推理上合拍,就直接奔酒吧了,所以,对于这个案子的考虑,用自己的视角好像有些不靠谱。
“喝吧,晚上跑车完了,几个老朋友约着烧烤摊上一坐也就是两三个小时了。”
“那你,会和陌生人一起喝酒吗?就比如我现在,请你喝几千块那种红酒,大叔你会和我喝吗?或是异性老友请你一起喝酒,不会影响工作的那种邀约。”我更换着字句,怕司机误解。
“是感情出了问题吧?”司机一副我什么都懂的腔调,“我们一个一个捋,就第一种情况,陌生人喝酒这个是常识,现在小年轻的警觉性都蛮强的,你要是随随便便和别人喝酒,你女朋友肯定觉得你不够珍惜自己,生气是必然的。”
“不是,我你说的对。”我知道我肯定是误导司机了,但是现在也没什么思绪,听听别人说话,也算是换换思路,就示意他继续说。
“我都是过来人了,你那几千块的红酒我也就是馋馋,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知道,有很多事情其实都不重要,至于异性老友,喝酒都得我老婆在场,几个老友倒也常到我家里来喝酒。”
如此说来,这与吕纯喝酒的人肯定不一般,推心置腹是最基本的,其次,应该就是同性吧,毕竟依照吕纯对于楚守源的喜欢程度,应该很少会留异性在家喝酒。
这就需要排查吕纯的人际关系网,我简单编辑短信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