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健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他的表情上写满了焦急。
这荒郊野外的夜晚有些凉,冷风袭来,吹在我精湿的身体上。
就算是这样,我依旧感觉非常舒服。
来救我的,一共四个人,除了钟健之外,还有三个陌生面孔。
钟健依旧是那副模样,但此刻在我的眼中就好像久违的老友一般,在棺材里的每一秒钟,都是煎熬,都是那么的漫长。
他的力气很大,一把就把我拽了出来,抱着,让我的脚接触到了地面。
不知道为什么,我站不稳,可能是将要窒息的身体还没有缓过来的缘故。
随后我便身子一歪,坐在了地上。
抚摸着地面上冰凉潮湿的泥土,这一瞬间,我就好像是在摸上帝的手一样,内心的喜悦感难以言表。
这种喜悦让我大笑了起来:“老子没死,哈哈,老子没死,吉人自有天相!哈哈哈!”
这里很空旷,但我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回音。
是对于求生的渴望,又或者是才经历了大喜大悲之后得到的那一丝慰藉。
一个塑料袋子扔了过来,啪的一声落在了我的面前。
我停止了笑,抬头看向了钟健笑呵呵的嘴脸:“干什么?”
“穿上吧,我给我叔叔买的,还没来得及送回去。”
我把袋子里的衣服拿了出来,在自己的面前比划了两下。
怎么说呢,一共就两件衣服,秋衣,秋裤,然而着两件衣服在我面前就是不像麻袋也差不多了,很肥,很大。
看着衣服就可以想象出钟健的那所谓的叔叔肥的流油的身体,笑哈哈的样子,身上的肥肉随着自己的笑不停打颤。
我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换来的却是钟健的威胁:“你笑什么,穿不穿,不穿就上大街上游街去吧,裸奔。”
一阵寒风吹过,拂过我接近赤果的身体,让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和刚从棺材里出来的时候不一样,那种温暖渐渐离我而去,取而代之的,是冷风吹在我身体上的寒冷,令我不自觉的瑟瑟发抖了起来。
鉴于周围确实有些冷了,我还是勉强把衣服穿上了。
秋衣还可以凑活一下,秋裤就显的太大了,大的夸张,无奈之下,我只能用手拽着才不让秋裤掉下来阻碍我的正常行走。
钟健开来的车,是之前我开的那辆黑色吉普。
前保险杠已经被撞的要掉了,车头也撞的变了形。
在路上,和钟健一起来的人就离开了,我问钟健他们是谁,钟健说他们是附近派出所的。
回到刑警队的时候,刑警队依旧只有刘春在孤军奋战,不,现在应该说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面前的电脑依旧是密密麻麻的表格,看了都让人犯愁。
我没有理会刘春,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从边上拿起一件外套盖在了身上。
这次,我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案件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并且,我活着把我知道的真相带了出来。
“谁抓的你?”钟健坐在一旁,点着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听着他的话,我回忆起了之前在民房面前和那个叫做周涛的人对话的场景。
良久,我才缓缓开口道:“是周涛。”
“周涛是谁?”钟健不由得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周涛是谁,不过他和我说,是陈松的合伙人。”
“陈松的合伙人?陈松,就是咱们怀疑的那个杀人凶手?”
我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随即便把之前我和周涛的谈话向钟健叙述了一遍。
钟健从头到尾都皱着眉头听我讲述着,没有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