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这个机会了。”一道颀长的身子挡在她面前，遮挡住刘思成侵略的目光。

    李子木仰头望着贺安阳的背影，心里暖暖的。

    “崔楠是你杀的？”梁杰继续问。

    刘思成摊了摊手臂，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然。”

    “几名失踪人员”

    他打断梁杰的问话，喋喋不休：“那些水性杨花的女人都该死，明明都是有男友的人，一面和我牵扯不清，一面还和男友打的火热，我这么做不过是让被蒙在鼓里的男人看清她们原本的面目罢了，他们应该要感谢我的。”

    “你杀了多少人？”

    刘思成倏然笑了，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太多了，我记不清楚。”

    “记不清楚？在你印象里大概会有多少人数？”

    “二十几个吧。”他斜斜靠着座椅，漫不经心说着。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漠然的样子，似乎杀人于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盯着他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梁杰蹙眉，示意赵晨去看看情况。

    “马琪和你是什么关系？”

    刘思成想了想：“那个女人妄想替代我的位置。”

    “替代你的位置是指？”

    “那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我还是和你讲讲我杀人的过程吧。”他双手放在桌上，身子前倾，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梁杰：“”

    贺安阳：“好。”

    刘思成目光转向贺安阳，舔舐唇角，缓缓开口：“我第一次杀人是在十年前。我母亲正在客厅看电视，就在那个位置。”他手指着李子木站着的位置：“她对我的靠近完全没有防范，我举起镰刀朝她的头顶劈下去。她尖叫了一声，身子一歪从沙发上滑下去。鲜血从她头上涌出来，还冒着血泡，她在地上挣扎c尖叫，她想要让我放过她，想要打电话叫救护车，我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我砍断电话线，坐在沙发上看她死去。”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生命因我而流逝的快感，你们无法体会，亲人死在我面前对我来说是怎么样的视觉盛宴，我享受并沉迷那种快感。”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一双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听着他讲述如何杀了自己母亲的事，李子木只感到头皮发麻，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

    “你如何处理尸体？”贺安阳问。

    刘思成眯着眼，似乎是在回想那个过程：“我把我母亲埋在后院，将房间翻得凌乱，在垃圾桶里捡回来一双破旧的皮鞋，刻意在房间里留下脚印，伪造流浪汉入室抢劫的现场，然后报警。”

    “警方没有怀疑你？”

    刘思成笑：“我父亲就是因此而失踪的，警方认为凶手是同伙儿，调查了几个月还没有线索就匆匆结案了。”

    梁杰蹙眉，狐疑盯着他。

    “杀你父亲的凶手是你母亲。”

    刘思成猛然抬头，看着贺安阳的目光满是复杂，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淡然和冷静。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因此胸口一起一伏，双眼通红：“不是！不是！不是！”

    他极力否认，越发激动的情绪却泄露了他内心中真实的想法。

    “那你为什么要杀你母亲？”贺安阳双手环胸，目光盯着他。

    刘思成嘴唇颤抖，目光飘忽不定，嘴里念叨着：“她该死，像她那样的女人就是该死！”

    赵晨走过来，压低声音说道：“在院子里发现八具尸体。”

    “八具？”梁杰蹙眉。

    “走了！”贺安阳拍了下李子木肩膀。

    她回过神，贺安阳已经大步走在前面，急忙跟上：“还没有审问完，为什么要走？”

    “不在我范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