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样也够他受的了!起码半年干不了重活!”个子不算高的一个汉子说道,这个是程家的老三,脑子好使,算是程家的智多星。
“半年!要以我的意思,直接废了他!”程老四恶狠狠地说,“现在咱程家上来了!就要拿个事来立立威风,就是要给吕家他们看看,谁能咱们程家作对,就让他好看!”
“对!老四说得对!老三,现在不是以前了!别再戚戚索索的了,咱就是要狂起来!再说,一般的小事,咱大哥都罩得住!”程富贵点上一支烟,吐出一口烟雾。
程家的老大原来在临乡的派出所里干所长,前不久调到县里去了,县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这官,真是了不得了!足以震慑住所有对程家心怀不贵的人!
“二哥,大哥也说了,以后还是要低调一些,不能动不动就动手!要学着用脑子!”程老三作为兄弟,不敢说得太过。
“行行行!老三,今后听你的,但是要是还有像耿震天这样不长眼的主儿,还得照样揍!”程富贵恶狠狠地说。
“对!照样揍!”程老四也附和道。
一个破落的院落里。
堂屋的一角,横着一张破旧的床,床上斜躺着一个佝偻的老头,老头骨瘦如柴,却还闷着头抽着烟袋,那一圈圈升腾的烟雾,在阳光的照射下,像是在书写着无尽的愁闷。
老头名叫耿震天,是耿家建的父亲。
此时,西厢的床上,程晓木正躺在上面,一动不动,呼吸声很粗,像是喉咙里卡着痰一样,每一次的喘息都很费劲。
他的母亲,正坐在床边,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前一天的傍晚,耿家建坐着大巴回到自己的县城青山县,当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
当时居然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耿家建坐在路边,歇了好久好久,才咬牙坚持站了起来。
他辗转几次,打了个摩的,坐上了县城到桂山镇的小客车。
这时他的力气似乎就要用尽了!在司机的搀扶下,他才能上了车。
到了桂山镇之后,下了车,耿家建又在自己的咬牙坚持下,打了个小三轮,花了四块钱,让人家把自己送回了家!
那时已是傍晚时分!
当耿家建到了家门口的时候,自己再也支撑不住了,直接昏了过去。
幸好家里有人,他的母亲含着泪把他扶到了屋里。
耿震天的小腿被打骨折,却因为怕多花钱,在医院拿了些药,便回家休养了。
还好,他这种属于那种小腿腿骨出现裂纹,不是粉碎性骨折,只是躺在床上喊着疼。
看到自己的儿子变成这个样子!对于耿震天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就像是在伤口上又撒了一把浓烈的盐水!
直到第二天的上午,耿家建还是一直昏睡!
到现在,耿家建已经昏睡了一夜又半天了!
“唉!”躺在堂屋病床上的的老爷子一声长叹,“想想咱们耿家上几辈子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呀,怎么会遭受这样的事情!”
“老头子!你就别说了!抽你的烟去!”
耿家建的母亲听不得老头叹息的声音,便大声训斥。
昨天晚上,耿家建突然间出现在这对老夫妻面前的时候,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才几天没见,孩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脸色灰暗,双目无神,眼睛深陷,像是饿了好几天似的。
头一天晚上,耿母把耿家建扶到床上,便赶紧到村头找来卫生所的大夫。
赵大夫试了试耿家建的脉搏,翻了翻耿家建的眼皮,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大叔,怎么样?俺家小建怎么样?”耿家建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