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觉已近中午。
病床上的耿家建翻了翻身。
“哎,你醒了?”一旁瞌睡的孟晓梅关切地问。
“哎呀,我怎么睡着了?”耿家建半睡半醒间,看着身旁这美丽善良的女孩问。
“刚才你疼得厉害,医生给你打了镇定剂,在镇定剂的作用下,你才睡着的。”
“额,原来是这样。”耿家建欠了欠身体,“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活不过来了。”
“别这么说!你也没什么大事。哎,你家里电话多少?我给你家里打电话,让他们来医院。”孟晓梅说。
耿家建想想也是,人家这是见义勇为做好事,人家还有自己的事呢!
耿家建报出自己家的座机号码:05557512。
“原来你不是本地的,是临洪市的吗?”女孩便问便拨了号码。
嘟嘟嘟
没人接听。
嘟嘟嘟
没人接听。
“现在几点了?”耿家建轻咳一声,问孟晓梅。
“不到十点。”女孩回答。
这个时候父母应该还在地里干活呢,不是给玉米除草就是给豆子上肥料。
“姐姐,我想问一下,今天是是八月十几?”耿家建想确认自己昏睡了几天,他记得来洛南的那天是八月十二日,看自己昏头黑地的,心想是不是昏睡了好几天。
“今天是八月十四呀。哈哈哈!”孟晓梅似乎明白了面前的这个小子是怎么想的,不由地笑了起来。
“电话打不通,是不是说错号码了?”孟晓梅问。
“号码没错,可能是家里没有人。”耿家建不好意思地说。
耿家建看着眼前的这个漂亮女孩,感觉这像是在梦里,或者是电影里才有的情节。
“谢谢你救了我。”耿家建说。
“没事,也就是打个电话而已,换做是谁都会这么做的。”
吱呀
门开了,进来了一个医生,正是那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医生。
“交的那一千块押金快用完了!还得补押金去!”医生边说边挑逗似的看着孟晓梅的脸。
“啊?花了一千多?”耿家建大吃一惊。
“花光了?可是。”孟晓梅随车进入医院后,被告知必须交押金才能救治病人,情况紧急,她稍作犹豫便把自己包里的一千块钱交了押金。
这可是她仅有的现金啊,上个月兼职的工资还没发呢。
现在还要钱?可
孟晓梅看看耿家建,又看看那个医生
“再不交医院里可就要把病人撵走了啊。”那个医生半阴半阳地说。
耿家建听说姑娘给自己垫了一千块钱,花没了,医院里又催,心头一急,脑子一阵疼痛,一下子大脑一片空白。
“能刷卡吗?”孟晓梅问。
“能!”那个医生倒是乐意看孟晓梅着急的样子。
孟晓梅跺跺脚,出门去了。
耿家建稍有好转,睁眼一看,那个好心的姑娘不见了,只有那个戴着眼镜的医生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
“耶,你醒了。”医生问。
“医生,我这得的是什么病?怎么花这么多钱?”耿家建问。
“根据症状还不好判断,阶段性地发高烧,身上有出血点,脑电波波动很大。”医生像是在回忆病例。
“您就告诉我得的什么病不就行了!”耿家建不太耐烦,花了这么多钱还不见好,不会是进了黑心医院了吧。
按理说,能接急救电话的,应该是正规医院,但不交押金就不给看病,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医生似乎不愿多说:“具体病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