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子衿家里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天空中一轮明月,跟着秦钟缓缓前行。初夏的夜风轻轻吹过,还带着些许凉意。他下意识的抬起头,喃喃自语:“这就是城里的月亮?跟村子里看到是一样圆吗!”
此刻,他还回味着同秦子衿的数个小时的疯狂肉搏,子衿依旧沿袭着她一贯的风格,一唱三叹c进二退一,将战线拉得很长。就好比一波又一波的洪峰来时,她总能适时的加高堤坝,将洪水挡住,直到无数次的洪峰厚积薄发出无与伦比的巨大能量时,她才会允许开闸放水。
那种巨大压差造成的一泄千里,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有这么一个论断,男人越是持久,最后爆发的一刻就会越亢奋有力。秦钟在秦子矜的身上已经反复证实了这一点。
不过,二人虽然最后都是心满意足,但也累的够呛,秦钟还能下床,秦子矜却是头发凌乱c满脸绯红c大开着双腿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了。她有一半是在回味,有一半是因为被秦钟耕耘的太深太透,身心皆酥。
大战完毕,秦钟亲自下厨,将她家已经半年没有点过火的灶头开了一次灶。
秦钟熬了三小碗稀饭,蒸了一屉花卷,炒了两盘清淡的小菜,一个蘑菇青菜,一个西红柿炒蛋,端到床上陪着秦子衿吃完收拾了之后,他才出来。
皎皎明月之下,习习微风之中,秦钟孤身徜徉在陌生的县城街道上。
“子衿的妙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秦钟摇头晃脑想着心思,向招待所走去。
到了宿舍,大家看书的看书,游戏的游戏,都在各忙各的。因为第二天才报名上课,这一晚是自由的。
这个宿舍有四张单人床,中间有一个长条书桌,还配了四把木质靠背椅子。洗澡和大小便都要到楼层的公共区域去解决。
秦钟进门时,大家几乎没怎么抬头看他,还是在自顾自的耍着。一个乡就出来这么几个人,他们三个都是干部子弟,都知道他们宿舍有这么一个小村长。几个人都是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主,心中暗忖:一个穷乡僻壤c闭塞山区的小村长得瑟个什么劲?
秦钟不以为意,径自从箱子里拿出四坛子青梅酒,一坛估计有二斤,一整条玉溪烟,还有一瓶子泡山椒,一瓶子醋泡竹蒜。
将这几样东西“啪啪啪”全都往桌上一搁,待几人都抬起诧异的眼睛,他才用标准的青羊口音说:“几位哥哥,咱们缘分不浅,这都是市面上买不来的土特产,让大家尝尝,也不枉相识一场!”
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看小村长都这样了,他们也不好拿乔,立刻围着桌子坐过来,其中一个年龄最长喊道:“忠少,赶紧下去弄了点卤菜,咱哥几个好好唠唠!”
不一会,被称作忠少的矮胖青年用塑料袋提了一堆卤菜上了,有猪头肉c凤爪c鸭脖c鸭肠c花生c海带c豆腐丝。这么多东西满满摆了一桌,好不丰盛。
几个人拿饭盒将酒一分,那三个何曾喝过这样的果酒,酒色清亮,味道芳香,闻一闻都沁人心脾。
秦钟提议道:“来,先走一个!”
大家都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自然不甘示弱,全都干了。这酒喝着自然顺口,但后劲也要慢慢体会。
秦钟给几个又倒上,然后说:“我最小,先做自我介绍,我叫秦钟,18岁,桃树坪村的,小村长一个!”
对面那个浓眉大眼的家伙手一挥:“什么小不小的,我年龄最长,我先来。何江龙,24岁,乡政府大院的。”
左手那个白净瘦弱带着一副深度近视镜的说:“张耀辉,23岁,乡政府大院的!”
右侧的矮矮胖胖,动作很麻利,他笑道:“这下我不是最小了,俺叫季永忠,22岁,跟他们是一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