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以看出,清虚应该是“青云山地区光复派遣军”中的一员,而且地位很高。由于四六年军统头子戴笠在南京坠机亡命时只是个少将,故蒋介石下令,军统(含后来的保密局)系列的最高军衔不得超过戴笠,清虚当时的军衔为上校,由此可见,他在军统系列中应该位居中上层。
“秦钟,不用看了,”陈队长对秦钟说道:“你师傅就是电台的主人。”
“我也看出来了。”秦钟得意的晃了晃手里的书:“这本书上的眉批有两种笔迹,两种笔迹前后错杂,一种是魏碑,一种是颜楷,说明那一段时间师傅正在改变自己的书写习惯。”
“从这些眉批可以看出,你师傅亲历了八年抗战中艰苦卓绝的上海特工战,他甚至就是多次刺杀日伪高级军官行动的直接参与者。”说到这里,陈队长那个忽然停了下来,用一种很复杂的语气喃喃说道:“早死几年是完人呐!”
“不管我师傅是什么人,他都是好人。”秦钟忽然忿忿道。
“噢”陈队长回过神来,莞尔道:“没人说你师傅是坏人。当时国破家贫,你师傅这类人当时大都是热血青年,抱着一腔热血考入黄埔军校,由于国家需要,许多黄埔精英毕业后奉调进入军统接受特种训练,抗战中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奔赴敌后进行情报搜集工作,惨烈悲壮居功至伟。至于后来的潜伏也是奉命而为,和个人品质道德无关。”
“这些东西怎么办?”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过去了!”陈队长长叹一声:“尘埃早已落定,还是放回原处吧,我们没必要再打扰你师傅了。”
陈队长眯起了眼睛。
庄严的苍穹下,他依稀看见了斜阳西风中,年迈的清虚临风而立,面对浩渺的历史烟云,嘴里一遍遍喃喃自语: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过去了!
针灸时,陈队长看着秦钟敏捷灵活娴熟规范的动作,问道:“你的这些本事都是和你师傅学的?”
“对,我是个孤儿,师傅收养了我,五岁起我就跟着师傅,这都是他教的。”
“除了医术,他没教过你一些武功?”
“教过,仅限于套路c仅限于防身和治病,其它的他不教我,我知道他藏了很多非常厉害的搏击招数没传授给我。”
“何以见得?”
“我曾亲眼目睹师傅徒手拍死一头野猪。”
“当时怎么个情形?”
“除非万不得已,我师傅从不杀生。那天在山路上突然从林子里跳出个野猪向我扑来。师傅当时已经八十五岁了,他几个箭步便跳了过来,两掌在野猪双耳上猛拍了一下,野猪当时便七窍流血倒地死了。”
“呵呵这叫灌耳,和拧断脖颈一样是军统特工以前常用的制敌杀招。除了这些,你师傅还有其它比较特殊的方面吗?”
“师傅采药时,在绝壁上攀援从不需要绳索,至于上房越脊更是家常便饭小菜一碟,抱住墙角几下就蹿上去了。”
“这是现在特种部队必修课目之一。”
“我也问过师傅,想让他教我,他胡乱应付了几句就岔开了。”
陈队长心里忽然一动,说:“你师傅接受过非常严格的特种训练,也经历过极为残酷的特工战,按理说他是一个训练有素c经验丰富的老牌职业特工,他为何要留下枪c剑c电台及密码本这些东西,他当时完全可以全部销毁而不留一点蛛丝马迹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也许是为了留住年轻时的某些曾经的辉煌。”秦钟想了一下,说道:“也许从一九五六年十月十日以后,他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天裕公司动作很快,两天后他们的代表就到了省城,然后又马不停蹄来到青云观。见到长在老鼠洞里的幽灵,天裕的两个代表惊奇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