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炎水刚倒下去,浸泡到伤口,伽离便下意识低呼一声,缩了缩手臂。
平日里,见骨的伤口她也不见得会哼一声,偏偏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无感被无限放大,哪怕只是被针扎一下,都要比平常人痛双倍。
更别说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可怖的伤口。
“很疼吗?”
伽离咬了咬牙,“还好。”
她比较耐疼,可以忍。
闻言,秦政神色沉了沉,没有再说话,只是尽量动作轻点。
伽离咬着下唇,眉心紧蹙,盯着自己的伤口一点点被清洗干净,眼中闪过一丝漠然,始终没有吭过一声。
回到客厅,秦政给她上了药,便用纱布缠住了伤口。
伽离终于微微松了口气。
秦政收拾好医药箱打算去收起来,可垂眸便看见她白嫩纤细的手臂上那一大团纱布,心中那股郁气就憋不住了。
他倏的重重的将医药箱又放回茶几上,眼眸深沉如墨,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谁允许你去见别人的!”
伽离愣了一下,抬头望见秦政阴沉的眸色,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瞧她这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秦政心里那气就更不打一处来。
秦政一怒,那暴脾气就蹭蹭的往外冒。
他的理智都仿佛被黑暗里一个看不见底的漩涡一点点吞噬着。
他倏的伸手掐住伽离的下巴,微微俯身,阴沉的盯着她。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是我的东西!不管你做什么之前,都要经过我的同意!”秦政阴沉冷冽说道:“你现在胆子大了是不是?敢背着我去见别人!那种猪狗不如的货色你也看得上!”
秦政怒极的时候,几乎口不择言。
伽离早就见识过。
但是现在听到他这么冷漠的话,竟觉得有几分残忍,心脏处揪着疼。
她小脸煞白,双唇也没多少血色,紧紧盯着秦政愤怒的面容。
秦政望着她的眼睛,心脏揪紧了。
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连他都理不清,更是没心情去回忆。
如果他不知道今晚发生的事,那伽离现在会是什么下场?
秦政几乎不敢想!
“怎么,不说话?弄成这副鬼样子开心吗?”
伽离呐呐道:“我以为只是见客户而已”
“你以为!”秦政怒喝:“你见过多少人?又是什么身份,客户轮得到你去见?也不先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你算什么!”
伽离倏的抬手挥开他的手,“蹭”地站起来,仰头直视他。
伽离眸光犀利,掩藏着一丝受伤和委屈。
“没错,我不算什么,我只是一个负债累累的人,我惦记着你,担心我的行为会为你惹来麻烦,损害你公司的利益,所以我忍着,甚至还被迫喝下两杯酒,我如果不是为了你忍耐而喝了酒,就凭那几个人,能拿我怎么样?我根本不需要你出手相救,我这条贱命,如果能杀了我,算他们本事!”
伽离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她一向不是能够隐瞒心事的人,有些事情,该隐藏的,她能藏得很好,可有些情绪,她不想藏着掖着,就会爆发出来。
对于秦政的话,她恼怒,委屈,受伤。
尽管以自己的立场,根本没有权利指责他什么。
可她忍不住,就说了。
“秦政,我也说过,即便我是你的东西,可我也是有思想的,我不可能事事都顺从你,我想干什么,有时候根本轮不到你来插手,就像今天晚上,如果对方不是你的客户,能够影响你影响你的公司,他们就算再多十个百个人来绑我,我都不会多看一眼!你愤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