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原因,你不会让我有生命危险,只是我身上的某些东西让你看不惯,不屑,轻蔑,或者是不爽,也不排除是在考验我,你要让我吃点苦头,等到时机差不多了才出现,然后就等着我对你感激涕零。”
说到最后,顾长安看过去的眼神像是要吃人,妈的,向来都是他算计别人,生平第一次被人算计,还捏在手里这样玩那样玩,快玩成个球了。
陆城低低的笑出声,他笑着笑着,唇边的弧度就不见了。
顾长安直起腰,越过男人去倒水喝,凉白开,一口下去从头凉到脚,他趁着这个机会捋了捋思绪。
“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打算捂着你的马甲继续演下去?”
陆城开口道:“马甲?”
“网络用语。”顾长安擦掉脸上的冷汗,对男人露出森白的牙齿,“就是你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具。”
陆城哦了声:“那你的马甲挺多的。”
顾长安的太阳穴跳了跳。
短暂的静默过后,陆城在顾长安的盯视下不咸不淡的出声:“我来这里的确是为的你。”
顾长安一听,登时就在脑子里搜寻出这条推测打上勾,不动声色的等着下文。
然而陆城却没有再开口的迹象。
这跟顾长安想象的完全他|妈|的不一样,陆城没走套路。
今晚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顾长安可不想就这么潦草的结束,此时如果不一鼓作气扒了这人的马甲,后面就难了。
他放下水杯,将烟塞回嘴里,半搭着眼皮吞云吐雾:“东西给我吧。”
陆城没什么反应。
“既然你是冲我来的,我想你手里应该有什么东西要给我。”顾长安掀了掀眼皮,“你说呢?”
他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线索,直接的间接的都没有,只是诈陆城而已,态度却出奇的笃定,看起来没有丝毫破绽。
要是换成其他人,会因为顾长安那副神态上当,陆城除非脑子被门挤了,不然他不可能跳这个坑,他面上摆出疑惑的表情:“什么东西?”
顾长安盯着男人的眼睛:“你带来的东西。”
陆城说:“什么都没有。”
顾长安突然对准男人的裆|部踹了过去。
上次停电,顾长安出手试探过,对方没有任何反抗的被他钳制,如同一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这次他直接袭击要害,是个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
顾长安的脚上有股可怕的劲风,被踹到绝对逃不过散黄的命运。
电光石火之际,陆城的面色沉了沉,他抬腿踢向顾长安的那只脚,力道恐怖。
顾长安在灵敏避开的同时,仿佛听到马甲扒下来的声音。
房里静了下来。
顾长安拍掉胸前的一点烟灰,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男人:“身手不错,那一下是想把我踢成残疾。”
“彼此彼此。”
陆城面不改色的整了整衣襟开门出去,冷风往门里涌,顾长安打了个哆嗦,才发现自己穿的是秋裤,他瑟瑟发抖的翻到线裤往身上套。
顾长安套到一半,陆城进来了。
线裤是米色的,用的线不算多粗,也不细,半新不旧,顾长安全身上下都白,一个色调,包括手脚打弯的地儿,这会儿他一左一右抓着线裤,白的如同上等玉器的手衬得线裤有种脏兮兮的感觉。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线裤容易起球,顾长安想起来了就用去毛球的那个小玩意儿弄一弄,他已经很久没想起来了,线裤上面起了很多球。
线裤起球其实是正常现象,但陆城那眼神,就跟看见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一样,顾长安体内的血往头顶冲,他淡定的把提到膝盖位置的线裤往上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