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那些所谓由文人乃至他们手下之人的白眼及歧视。
当初听说在宋夏战争西线定州阵营内的一介侍宴伎女,都可因受人暗示敢当众取笑该时已受任为定州副都总管的青师兄面上的黥文,于敬酒时竟直呼他为「斑儿」,也不知是为了讨好谁而故意要落青师兄的颜面。
当初定州战后空降去的首长,即是当时青师兄的上司c赴知州兼安抚使和都总管,兼该宴席主人的韩琦,更是白眼轻鄙武人的代表。其宴上一介伎子竟以长官面上黥文作玩笑轻慢,本便有不敬之罪,青师兄身为领军之人有权威需卫,后对此伎女做出惩戒,也属无可厚非而必然。
只是那韩琦却不知是否因此觉落了脸面,几日后便寻了个过错,欲要斩青师兄过境定州的一名旧部焦用的脑袋,全然不顾焦用大战后的军功折抵。对闻讯登门急请见的青师兄屡闭门便不说(注:因这种事包大人也常做),待青师兄好不容易改方针于公署外堵到人求情,立于门阶之下,曰「此焦用有军功,乃好儿郎」之时,那韩琦竟仅以一句「东华门外以状元唱出者方乃好儿郎,此人岂可作好儿郎?」来驳斥青师兄,硬当着青师兄的面,令人斩下他旧属焦用的脑袋,留青师兄在当场震惊怒痛交加
在战地前线情况皆是如此,更莫论后方朝中那些满堂文臣心中普遍的想法。
——管你在战场上拚杀下多少敌人的脑袋c骁勇地攻下多少座城池,甚而屡屡为国命悬一线,留下衣下多少道狰狞的伤痕,才护得国土一境的安康这些军功都算得上何事呢?
文治万岁,功名绝对。在那道东华门外唱名高及第的儿郎,才是真正有资格被称为英雄好汉的好儿郎!
莫想在这般受人挟制的状态下,论这般可要人心塞的议题,是故当时的我只驳他:「你道是太宗当年派人杀死他兄长长子武功郡王,及暗害他兄长另子潭王之事,不过也都是猜测罢了,可有证据?」
铁面人嗤笑了出来:「证据?祖母当年的亲察亲觉莫非不属证据?当年勘验之人种种刻意忽视,莫非不属证据?当年潭王随武功郡王之后暴死突然,尸首有异,其状竟与太祖死状雷同,却无有人多问,此莫非不属证据?何来这般巧合。祖母方带家父离京的前几年,来打探下落的密探更不曾间断,此事,又算不算上一项证据?」
我:「」
在下实在颇想回上一句,曰他讲的这些东西拿到法律上来讲,除第一样祖母的供词以外,其它的严格说该是都算不得是证据,顶多只能称叫而已,呈上包大人的公堂百分百要被打回票的!
不过想想如今处境,还是乾脆闭嘴妥当,没事别乱说话来自找虐罢!何况此人讲的这些虽不到能确认当年事实的地步,却的确也足够引发人的合理怀疑了。
反正当年事不管是真是假呢,如今他们的行动都已经熟米成熟饭了,辩出个胜负又有啥意义呢?
(二〇四四)
皇族秘辛就像是一本装满狗血的小说,彼时的我想说刚刚装晕时就听到些不该听的东西还被这铁面人抓出包,随后这摊狗血足够淋几大碗了。
什么知道越多就越危险c知道愈多就愈快死的定律老早达标,大约也没啥好或能忌讳的了。左右待会不知如何,不趁机多问才多回本!弄不好今日否极泰来换走大运,能把眼前人给问绕到忘记神偷门中还藏有一名三徒弟的事,别再来暴力追问青师兄身分!
于是我道:「是故你们建立起五影阁,经营襄州,结党各地官员,营运数十载,皆是为了争回本属该属于武功郡王一脉的皇位?既你们以往已隐于暗处达数十载,半年前却为何忽再不掩饰,难不成就不怕让人查出关联了么?」
「成事在即,计划已熟,我阁又何需再隐于暗处?」铁面人外在铁面外的面上乃标准的皮笑肉不笑,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