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某人很厌恶异地恋,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异地恋了一口一
原因嘛, 是皆川夏暂时, 还不怎么想去东京落户。
一直在申城住得好好的, 突然又要背井离乡地去东京,这跟几个长辈提起,总得有理由呀。
可是, 理由如果是这样的——
因为我男朋友家在那,所以我要和他私奔了。
小舅舅会是什么反应, 想想就很窒息。
所以,她家男朋友, 就有点辛苦。某人经常是白天在东京上班, 晚上回申城陪她一起吃晚饭,跟普通的上班族差不多。只不过别人坐地铁乘车,而他, 打飞的。而且他的飞的, 比普通的飞机, 还快了点。
她是怎么知道这个的呢?
他们才确认关系没几天那会儿,某天早晨,这个人打电话问她, 早餐想吃什么。
她当时在看基友发来的美食文存稿, 饥肠辘辘的,满脑子都是叉烧包, 虾饺, 烧麦, 于是无比诚实地回了句:“粤式早茶。”
“好。”男人轻应一声,顿了顿,说,“起来穿衣服,带你去。”
“唔,不要,”皆川夏瞄了眼电话,六点多一点而已。
她卷着真丝薄被,一边翻滚着,边抗议道:“困死了,要睡回笼觉。”
“乖,别赖床。”男人声音低低的,耐心地诱哄着她,“你不想吃正宗的,嗯?”
想想晶莹剔透又弹牙的鲜香虾饺。
想想皮绵软陷香又多汁的叉烧包。
某人在男朋友好听又诱人的嗓音里妥协了——
“哧溜。”
“”电话那头先是一顿,然后男人低柔朗润的笑声,透过听筒,轻轻地传过来。
呜,好丢人。
擦擦嘴,重来重来。
她单手捂着脸,生无可恋地坐起来,在男盆友怪好听的嘲笑声中,冷酷地说:“那行吧,你安排吧。”
然后就被安排地明明白白。
先是和赤司一起坐车到了申城机场,就在她陷入“原来机场里,还有这人吃得惯的店?”这种疑惑中时,男人又拉着她走了传说中的机场通道。
直到登上低调奢华的私人飞机,她才意识到——
区区通道算啥。
赤司家族早就在广袤的天空中,开辟了一条她肉眼看不见的航道。
平时从申城到粤城,两个半小时的航程,跟她飞东京差不多吧,结果他们那天不到一个小时就平安落地了。
当皆川夏双脚踏上粤城的土地,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
这人为什么突然拉着她来这里?
该不会他恰好出差吧?
那她这算不算是为了点可耻的口腹之欲,被狡猾的男朋友,骗着一起出差了一口一
她兀自想得出神,忽然被人打断了。
细嫩地掌心,被略微粗粝的指尖,轻轻地挠了挠,痒得她想笑,不由嗔怪地瞪了作怪的男人一眼:“你干嘛?”
男人低着头,幽深的凤眼微微垂着,淡声问:“你在想什么?”
“你今天不会正好是来粤城出差的吧?”
“”
“还真是出差呀?”她眼皮耷下来,有点怨念了。
赤司征十郎轻轻笑出声。
“想陪我出差,以后去哪都带着你。”男人弯着薄唇,眉眼间俱是笑意,“不过这次,单纯是想带你吃早饭而已。”
然后皆川夏也过了几天早餐在波村,午餐是正宗法餐,下午香榭大街sh一ppg,晚餐后在康桥散步的奢侈日子。
然鹅没两天,她就哭着向男朋友表示,这样的好日子,实在太让人有点吃不消